抖,她看不出陆嘉学是否在说假话,但是她多年的警醒告诉她,不能轻信陆嘉学的话。她颤抖着继续道,“当年你把我的死嫁祸于谢敏,难道不是为了向陆嘉然发难夺位。陆都督,你如今身居高位,就忘了自己当年怎么算计别人的?” 陆嘉学再次把她束缚在自己怀里,说话之间一股子的血气:“我为了谋权的确做了很多。但是当年的我——是真的以为你是被谢敏所杀!” 就算宜宁不死,他也会杀死陆嘉然。但是陷害谢敏,却是无处谈起的。 她无法信任他。而且今天这事,实在让她更觉得无力! 宜宁似乎觉得可笑,无法挣脱,只能靠着他的胸膛喘气。她说:“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做出这等事。传出去我也不用活了,三尺白绫吊死最好!你可曾想过这个?” 她被人莫名被陆嘉学劫持,这怎么说得清!名声被毁,她要是不自尽,就要一辈子被人指点。 “你想多了。”陆嘉学低下头看她,他的眼神带着毫无顾忌的冷淡,“你以后再不是罗三太太,所以罗三太太的名声无所谓——既然已经落到我手上,那就是我的了。你还能回去?” 他不在乎罗三太太的名声,因为罗三太太已经死了。他随意给宜宁捏造个身份与她成亲,谁也管不了! 罗宜宁看着他很震惊,突然不知道要说什么。 “你这个疯子!你已经认了我做你的义女了,我们在一起是逆伦!”她想要推开他,“你放我回去!” 陆嘉学笑了,语气透出极度的冷意:“我陆嘉学权倾天下,在乎这个吗?你愿意叫我义父也无所谓,来,喊声义父听听,就当做情趣了。”他低头亲她的脖颈。 宜宁伸手想掐他,但是他如山般高大,全身似乎都坚硬如铁。 她现在不过一个十四岁的小女孩身体,如何拧得过他。 罗宜宁嫁给了别人,陆嘉学恨不得杀了罗慎远。 现在罗宜宁在他手上,幸好在他手上。 罗宜宁的鼻间全是陆嘉学身上的味道。她只能张嘴就咬他的肩,狠狠地咬下去,陆嘉学觉得有点痛,却任由她咬。宜宁感觉到似乎他紧绷了一下,她放开他,两排可见血丝的牙印。陆嘉学却还握着她的手不放,罗宜宁都能感觉感觉到他手上的茧,刮着她的肌肤有点疼。 “陆嘉学,”她闭上眼道,“我已经嫁人了。我有丈夫……你把我留着又能如何,难不成要拘禁我一辈子?” “丈夫?你可要弄清楚了,你丈夫就在你面前!”陆嘉学冷哼。 他还是放开了他,她实在是多虑了,他再怎么禽兽也不会强了她的。他低下头伏在她耳边问:“告诉我,罗慎远与你圆房没有?他若没有,我还可以饶他一命。否则,我就杀了他……” 如果说没有圆房,对她来说大不利。但如果说没有圆房,以他的手段对付罗慎远,二十多岁的罗慎远还斗不过已经权倾天下的陆嘉学! “没有,你可满意?”罗宜宁毫不相让地看着他。 陆嘉学看着她很久,颇有些留恋她这个生动的样子。他的手摸着她的脖颈,特别是摸着她细嫩之处,好像随时会掐下去。 “就算你不屈从,但是把你找回来,你再回到我身边。我还是非常的,非常的高兴。”他亲了亲她的侧脸。 罗宜宁却瞪着他,好像要啖血食肉一般。其实没有什么杀伤力,她连手都这么软绵,对付个长年习武的他能有什么办法。 “你睡吧,我明日再来看你。” 陆嘉学放开了她,与她共睡一床是不行的,半夜他若是兴起她可没办法。他走出房门,吩咐看守的人:“看守好了。” 那两人忙应喏:“恭送都督大人。” 宜宁听到他走了,才从床上起来,走过屏风围绕的净房,发现净房的窗扇外面都守着垮刀侍卫…… 这就是个铁笼子,插翅难飞。 陆嘉学这是想软禁她?那干嘛不拿跟狗链子拴上,方便多了。 罗宜宁抬头望着宫灯。明日还不知道要怎么办,陆嘉学如何才能放过她,他就是疯了。她给杨太太的东西,不知道她能不能如约转交给三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