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欺负,是三少爷带着护卫及时赶到。您在英国公府与明珠小姐不合,三少爷中了状元便上门来……还有您不知道的事,您想要孤本的书,奴婢怎么能这么快给您找来?那便是三少爷听了之后找来的。” “您的宫寒之症一直治不好,月事时常腹痛,三少爷听了,特地找郑妈妈拿了药来。他对您也是真心疼爱的……” 宜宁有些惊讶,这些事她从不知道。 罗慎远也肯定不会说的。 听完松枝的话,宜宁靠着迎枕上陷入沉思。 的确如此,在她要紧的关头他总会出现。就连她现在亲事艰难,无人敢娶的时候也是,他也告诉她说愿意帮她,用自己的亲事来帮她。 只是她偶尔碰到他冰冷无情的那一面,想到日后政坛的诡谲,她还是无法轻松而已。 “你下去发月例银子吧。”宜宁淡淡地说,“找珍珠进来。” 那就是要放过她了!松枝心里一松,激动得又给宜宁磕了个头。“奴婢明白……奴婢以后便不做了,这就去!” 宜宁摆弄那些丝线,突然没有了做女红的兴趣。 罗慎远和徐渭商量了河堤修竣的事,从六部衙门出来。 江浙的洪水已经过了,现在是减轻徭役,鼓励他们耕种的时候。 徐渭边走边跟他说话,罗慎远细听,正好一顶轿子停下来,出来的是个穿官服白胡子颤巍巍的老头,现翰林院掌院学士张大人,跟徐渭一向不对盘,嫌弃他是靠上任阁老提携上位的,每次看到总是没好脸。徐渭倒是从来不恼怒,看到他下轿子不方便,还笑眯眯地搀扶了一把。“张大人,大理石路滑,你小心些!” 等张大人走了,罗慎远才缓缓说:“老师,既张大人不与您交好,油盐不进,您又何必如此……” 徐渭又拍他的肩,罗慎远高大,他拍起来费力:“你就是性子太沉——伸手不打笑脸人可知道?” 罗慎远心想,人家都不知道打你几回了。刚才可不连句谢谢都没说。 “明日你可就要做工部侍郎了,我听禀笔那肖太监说圣旨都写好了。”徐渭脸色一肃,“正三品,再一步就是内阁,跟大理寺少卿不可同日而语,不服你的人只会更多,这次又和汪远结了怨,你可要准备好。” “学生知道。”罗慎远只是笑着说。 这一天他准备了很久,大权在握,以后便是朝廷举重若轻的。他迟早会一步步上去的。 他看着金色琉璃瓦覆盖的,那欲飞的檐角。 等他回到大理寺的时候,有人在厅门等他。 罗慎远大步走到书案边,看了后脸色不太好看,“蠢货,陆嘉学在大同,还敢截指挥使府的信!” 陆嘉学肯定会察觉到有问题,说不定连他是谁都知道了。 罗慎远揉了揉眉心问:“还有何事?” “英国公府来的,说是……国公爷有意让程琅娶七小姐的事,国公爷好像已经想定了,但还没有传出去。”林永说到最后语气一低。 罗慎远的表情顿时阴沉了下来。 程琅是何等风流成性,做过这么多风月场的荒唐事,让他娶宜宁!英国公当真糊涂。 “属下估计,英国公也是走投无路。不然一开始接了七小姐回去,就该与程琅定亲了……也没有更合适的,要么就只剩那些举人秀才了。” 罗慎远一时没有说话,过了会儿拿起茶杯喝茶。然后说:“我听说,谢蕴也在查程琅?” “是在查,不过只能算是打探。但她们那些人……就是给她们十日也查不出来。” “她查不到,你就把东西送上门给她。”罗慎远轻描淡写,“免得人家一无所获。” 林永立刻明白了罗慎远的意思,立刻应是。 “还有大同的那十二个人,告诫他们,陆嘉学一日不走,大同内一日不准有动静。”罗慎远又道。 跟汪远对上不算什么,跟陆嘉学对上的确不聪明。陆嘉学的根基之深,连他都忌惮几分,跟他玩儿心眼慎之又慎,不是那帮人惹得起的。 “明日晚,准备马车,我们去英国公府。”罗慎远最后说,他看了一眼桌上的官印。 不就是长相俊朗,朝廷做官吗。若说程琅,他岂不是比程琅好得多? 他娶宜宁,给的体面绝不会少。 林永听了立刻去办了。 等到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