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睡着,他一直看着安果这边的状态,有那么一瞬间他很想阻止莫天麒的所作所为,但要是真的阻止了,自己和苏浅怎么办?人都是自私的,就连他也不例外。 “初哥,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女孩子面色冷淡,黑色的眼眸在灯光下变成了浅浅的夕阳色,看起来很暖又很美丽:安果真是一个美丽的女子,莫锦初再次这样赞叹着,不过…… “你那话是什么意思?” “初哥……”嘲讽的笑了一声“你刚才差点就害了我,纵使我喜欢你在意你也不会任你这样的欺负我,我要暂时的离开,等我彻底的忘记你之后再回来,祝你和你喜欢的女人白头偕老。”说罢对他一笑,拉着行李下了楼。 安果现在难过的想要流泪,她小心翼翼的开着那辆黑色的瑞虎,这辆车是死去的父亲的,她一直都好好的保修,像是在纪念他样,安果抹了一把眼泪,路越来越偏僻了,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去哪儿,屋漏偏逢连夜雨,老旧的车子好死不死的在这个时候熄了火…… 迷离夜(五) 一路人言止都在思考着,总觉着这个案子微微有些不妥,却说不出有哪里不妥:死者均为女性,20-24岁,家底优厚,性格不一,犯罪现场都不是第一现场,罪犯可能是一个女人,一个脾气不好,喜欢穿深色衣服,在人前沉默、冷淡,很轻易的就能融入人群之中让任何人都察觉不到她。 她在一次次的进行着犯罪,一次次的用残酷的手段将那美丽的花样女子送入地狱,但是…… 但是他们是如何把那些女孩子骗入到自己的家中,又如何将一具具沉甸甸的尸体挂在房梁、淹没浴缸之中呐? 等等…… 他们! 言止捉到了一个很关键的词语,他立马掏出电话打给了莫天麒,还没等对方开口便陈述了起来,他语气很快也很简短“罪犯是俩个女人,有着不太好的家庭,年龄大约在28-30岁左右,干着很低贱的营生,工作使她们的力气很大,更加不会好好的打理自己,所以她们的着装很是随便,她们可能是双生子也可能是姐妹,有着很强大变态更加心安理得的心理,这种心理让他们在面对警察的时候可以坦坦荡荡,也就是说……罪犯出现在我们的身边,就在刚才!” 握着方向盘的双手苍白又修长,他是一个有些瘦弱的男人,那双墨色的眼眸在黑夜之中闪烁着细微的光芒,让他看起来很俊美又很冷淡,言止一路上将车子开的飞快,他要回家看一下之前的尸体报告,自己一定是遗漏了什么,遗漏了一个很重要的线索…… 而就在这个时候,言止看到前面停着一辆黑色的瑞虎,车子的前车灯还开着,此时正忽明忽暗,他不由减慢了速度,车门开着,隐约的灯光让他看见挂在上面轻轻晃动的红色同心结和上面黑红色的血迹。 将车子停在了一边,言止走了下去,车子边缘有一道深色的痕迹,像是鞋面来回摩擦在地上,一边有丝缕的血迹,血迹还没有干涸,差不多就是刚才留下来的,言止将车门打开,车把上有一道尖锐的痕迹,他眸光深邃:有人被绑架了,就在刚才! 他又检查了一圈,心里也明白了个大概:车子半路熄火,她应该是想寻求帮助(车子里面的女士包包让他认为受害人是女的),结果却遭到了歹徒,她应该是想到了不对,准备上车逃跑,结果很不幸,那个人的力气很大,将她拉了出来。 言止戴上手套在车里翻弄着,他看到了放在包里面的一张照片,在看到里面那个人的时候有瞬间的呆滞:里面的女孩子有着精致的面容,黑色的发丝被风吹的有些凌乱,她笑容很灿烂,灿烂的像是太阳一样乱了他的心。 也许是一天的工作让他太累了,拿着照片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她不能出事! 脑海里只有这五个字在浮现! 这是一个冷静强大的男人,但是在这一刻他却没有办法让自己理智起来,言止深吸一口气,拨通了电话之后环视四周,他有一种预感,绑架那个女孩的就是这起连环杀人犯的凶手。 地上的痕迹是轮胎碾压下来的痕迹,不像是汽车,应该是三轮车什么的,凶手就住在不远处的位置…… 言止能找到那个家伙,他深信着! —————————— 安果的脑袋像是要裂开一样的疼,她的四肢被捆绑着,眼睛用黑色的布蒙着,黑暗中她嗅到了一股子生肉的味道,这种味道像是进了猪肉市场一样,很不好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