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茶几上,面有怒色:“卫王做皇帝又如何?现在的皇帝扣押有功的沈毅,宠幸对社稷无功的谋士。本王为何要去帮一个昏君?” 这些事王阙都已经听说。谢金泠跟宋允墨去了冀州军营,重新布防,谨防北边有变。想必是东宫的旧臣撺掇着睿帝把沈毅□□起来,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佞臣! 王阙语重心长道:“皇上是不是昏君暂且搁下不提。朱轻方奸诈狡猾,他若辅佐卫王登基,先要割五城给赤羽国,还不知他们与北漠还有什么勾当,到时候国家分崩离析,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东青国的基业是历代皇帝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到了先帝,河清海晏,就凭着先帝跟您的手足之情,您忍心看着它毁于一旦吗?” “皇兄啊!皇兄啊!”相王捶胸顿足,哽咽不语。 “先帝在世时,常说起儿时跟您的趣事。年轻时,您跟着他上战场,同衣同袍,同心同德。他说:您对国忠心,对皇室忠心,倘若国家有难,只要派个人来请相王,相王必挺身而出。他百年之后,国家也可无忧。如今国家正值生死存亡的关头,您要告诉我,先皇看错了吗?”王阙眼眶红透,似忆起先帝伤心不已。 “皇兄啊,臣弟愧对于你!”相王跪在地上,泣不成声。 王阙恭敬地把他扶起来,在他耳边低声说:“先皇留有遗诏,就在谢大人手上。倘若新君不仁,我们可拥立洛王……相王,王阙以性命担保,您的俸制会沿袭先帝之时,不会改变。但忠勇侯和杨总督不能再等了,东青国悬于您一念之间,请速速发兵吧!”说完,他重重地跪下去,伏在地上。 “侯爷万万不可!”相王擦干眼泪,急声向外道:“传我军令!整顿大军,明日开拔!” 王阙松了口气,暗道:皇上,没想到您死后,仍能护佑着这个国家。他想起当初宋允墨用琴谱所传递的关于整个引蛇出洞的计划,乃至上面的一句:“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明君良臣,才是盛世的基石。自先皇之后,再也没有那样的黄金台了。 相王道:“我明日就要出征,派人送侯爷回京。” 王阙拒绝:“不,我跟您一道去颍州。” “一道?可是战场刀剑无眼……”相王有些惊愕。 “王爷别忘了,平定北五州之时,我也上过战场。战场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人心。”王阙眼眸睿智,侧影优美,于这古州平地来说倒显得山峦般奇绝了。 作者有话要说: 倒数了哦各位~~ ☆、遗诏 相王的军队终于开拔前往肃州,消息传到京城,众臣都像吃了颗定心丸。睿帝又重新提出要给从前东宫的谋臣加官进爵,但遭到了吏部侍郎张臣越的强烈反对:“师出有名,擢官有因。臣敢问,除了秦大人,皇上那些旧谋臣因何升官?” 工部尚书长孙宏惯来是个见风使舵的,没有主见。刑部侍郎李玉珂因为新晋,不敢胡乱说话。户部尚书李秋荣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朝上竟没有一个人反对张臣越之言。 睿帝发了火:“朕的话,难道不是金口玉言?朕想升几个亲近的官员,还要你们吏部的同意不可?” 方中玉上前拜道:“皇上,今时不同往日了。开了科举,选官升官便按照严格的法令。若是随意升贬,纵然您是皇上,也有失公允!” 朝臣们纷纷应是,睿帝站起来,拂袖道:“退朝!” 众臣从崇政殿出来,张臣越对方中玉说:“老大人,这可如何是好?皇上若一意孤行,偏宠张辽魏楚等人,我等之力也拦不住啊!” 方中玉摇了摇头,直叹气。他没有想到生性仁厚的睿帝耳根子居然这么软,完全被那些人牵着鼻子走,现在只能希望谢金泠早点回来了。 刘秋荣走到两人身边,低声道:“不知二位大人可知道先皇留有遗诏的事情?” 张臣越和方中玉俱是一愣,摇头直称不知。 刘秋荣看了看身后,才小声说:“方才秦大人告诉我,皇上身边的张辽和魏楚向皇上进言,先帝留有遗诏,属意洛王登基。现在皇上已经派了禁军去洛王府了,看着是要对洛王殿下不利!” 方中玉直拍双腿:“皇上好糊涂啊!快,张大人快去找宣国夫人!我先去洛王府拦着!” *** 兰君收到王阙的信知道他也去了颍州,一颗心咚咚地直跳。战场上刀剑无眼,他跑去哪里做什么?但她知道王阙不会做鲁莽之事,必定是有什么计较。 阿青跑进来,气喘吁吁地说:“公主!快!皇上要杀人了!” 兰君急道:“杀什么人?你慢点说!” “皇上要杀洛王啊!”阿青深呼吸了口气,“外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