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部落内部的闹腾不同,在严默从没有看到过的部落入口,负责今晚轮守的战士们似丝毫没有被那火热的气氛影响,人人都板着一张脸,手持木矛神情戒备地分别观察着部落前方和天空。 原战抱着严默来到酋长大帐。 大帐的门帘开着,两名守卫战在帐外,对原战两人目不斜视。 为什么发展如此原始的部落能练出如此守纪律的军队?为什么红土部落的族长叫族长,而原际部落的老大则叫酋长?是他们在乱叫,还是有其含义在内? 严默想不通,只能暂时放下不想。 原战进去后就把严默往地上一扔。 严默在地上滚了一圈,牵扯到新砍断的腿伤,疼得他趴在地上不住倒抽冷气和骂娘。 这狗x的部落!小心眼的祭司!等他离开这个部落的时候,他一定要讨回他在这个部落受到的所有委屈和痛苦。 大帐相当宽阔,里面除了正在说话的酋长和老祭司,还站有几名战士,其中就有武力值只在酋长之下的部落第一人原狰,另有四名战士,分别是原山、原雕、红枣男和一名严默从没见过的壮年战士。 原战进来后,抬起右手握成拳,低头的同时,对酋长和祭司捶了一下自己的左胸。行礼完毕,他便站直身体,平视前方,也不说话。 严默发现,这个大帐里的战士站姿都和原战一样,甚至连表情都差不多。原战带他进来,竟然没有一个人多看他一眼。酋长和老祭司盘腿坐在约一米高的石台上说话,石台用平整的石块垫成,上面铺了厚厚的兽皮。 “战。”酋长望向原战。 原战跨前一步。 “那是你的奴隶?” “是。” “哪里来?” “盐山部落的逃散族人。” “为什么还没有刺上奴隶印记?” “狩猎。明日刺。” 原战言词简单,但酋长却听懂了,他看向一边的老祭司秋实。 秋实点点头,问:“你可知大蓟?” “知道。” “这奴隶可是盐山族祭司弟子?” “不是。” 秋实没有再追问,他也见过盐山族祭司和其弟子,观那奴隶样貌,确实与那弟子不是同一人。 “我有话问你的奴隶。” “是。”原战弯腰抓起趴在地上的严默,把他拖到石台前。 秋实扫了眼少年的伤腿,问:“你怎么知道那野草叫大蓟,并且可以止血疗伤?还可以当食物食用?” 严默不敢抬头,颤抖着回答:“回禀祭司大人,这种野草是我父亲教给我的。” “你父亲呢?” “我、我和族人逃散了,我不知道他们去哪里了。”少年瑟缩得很厉害。 “你受伤了?”秋实明知故问。 “是。” “也用了大蓟?” “是。” 秋实挥手,命令原战:“拆开我看看。” 原战立刻蹲下,伸手把包裹在少年右大腿上的干草和伤口上的大蓟叶渣全部抹掉。 血水立刻从少年腿上流下,少年疼得浑身发颤,却不敢反抗。 秋实从石台上下来,走到少年身边低头查看,一股怪味冲进他的鼻孔。 帐篷中只点了四支火把,不够明亮,但对他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