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才故作轻快地拍了下他的肩头,“我们去吃冰淇淋吧!” 王烜本也无需安慰,但霍泱的话难免令他动容。 他牵起嘴角,试探性地问:“草莓味的吗?” 霍泱把花束放到草地上,“当然!” 起身的时候,她抬臂,把手递给王烜,“你说,她会喜欢我挑的花吗?” 王烜托着她细白的腕,借力给她,也笑着回了一句“当然”。 草莓味的冰淇淋居然售罄了,霍泱吃着树莓香草的双色球,兴致缺缺地边走边抱怨,“这家店的老板最近越来越懒了,草莓季还没完全过去呢!怎么也不多备着点!” “下次再带你来吧,”王烜被她的孩子气逗乐之余,没忘了跟她提正经事,“对了,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就先一起回若耶吧。” 霍泱眨巴眼睛,“你是在担心恐怖袭击案吗?” 王烜颔首,“我已经发匿名邮件给市局,请他们最近几日多加防范了,他们信不信由他们,但是保险起见,我们不在康桥比较好。” 这点霍泱举双手双脚赞成。 霍泱和王烜收拾了三天的行李,才把茶岭街37号打理整洁,行李箱在玄关堆了四五个,这几日他们几乎是足不出户的。 离预订航班还有一天半的时候,两人终于有空跟所有在康桥的亲友好好道了个别,原本霍泱想在离开前,在周边一些城市故地重游一番再回国。 可是王烜这几日有点精神紧绷,霍泱也没好意思在这种仓促的行程里任性。 又是邀约满满的一天,星辰点点时分,与他们共进晚餐的人是王烜和谢昭的恩师,Steven教授。 这位教授是王烜本科时的启蒙老师,教他们系的工程数学,其实专攻天文物理,也是后来谢昭在康大的指导教授。 谢昭因为学业结束,也没有继续留在康桥的打算,Steven教授给这两位他很喜欢的中国学生践行之际,送了他们各一本书。 送王烜的薄薄一本,是图灵的《论数字计算在决断难题中的应用》。本硕都在普林斯顿的王烜接过这本书时,有些难以名状的鼻酸。 当年他在选择康大还是普林斯顿时纠结了很久,一边是他崇拜的数学家所成长的校园,一边是万人敬仰的学术殿堂,无论他选了去哪里,都会有一些些遗憾的。 万幸,这一世的王继琛,选了一条和他完全不一样的道路。 尽管他的学术理想以失败告终了,但他在康桥的诸多收获,是王烜一生都无法企及的。 例如他遇到了这么棒的人生导师,例如他拥有了这么多亲如手足的朋友,例如他能陪伴霍泱共度十年光阴…… 收拢思绪,王烜正襟危坐,眼底熠熠星光攒动,他对须发花白的老教授道:“老师,我至今仍将‘数理中包含一切真理’奉为圭臬。” 老教授含笑回应,“我也坚信这一点。” 高山流水,何日与君再会。 #王烜写的墓志铭是从他的角度写的,改编自今晚刚读到诗,原文如下: 《一支善谈的蜡烛》 我有一支善谈的蜡烛, 昨夜,在我的卧室。 那时我很累,但我希望 有人能陪我, 就点燃了一支蜡烛。 听它的光发出的令人 舒服的声音,直到睡着。 ——理查德·布劳提根? 著 陈汐? /? 肖水? 译 感觉这文太多引用了,但王烜和霍泱这俩本来就比较文绉绉的,后面几乎就没有了,大家多担待。 另,老教授送给谢昭的是一本《索拉里斯星》,也是谢昭的番外名。 (话说我也写得太清水了,等继琛速速归来吧(以及谢昭梁等等的副线番外了哈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