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起身的时候,他才穿戴整齐,说起一件趣事:“知道这两日跟吉祥一起玩儿的如意是谁家的么?” “谁家的?”炤宁问出声的时候笑起来,“如意这名字,跟吉祥倒是般配。” “萧错府中的。”师庭逸笑微微地告诉她,“吉祥到京城前后,他在半路恰好也捡到一条小狗。常洛跟他通信的时候说闲话提了吉祥几句,他转头就给自己那条小狗取名如意。” 炤宁有点儿意外,“唉,真没看出来,萧错看着可是性子清冷的人,居然也喜欢猫猫狗狗的。” “在这儿多住一段日子吧?”他商量她,“吉祥有个伴儿,我跟萧错议事也方便,几步的路。” “行啊,这种事情当然要听你的。”炤宁的脚从被子里探出去,踢了他一下,“快去洗漱吃饭,晚间再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 “晚间我尽量早回来,跟你一起用饭。”师庭逸俯身狠狠地亲了她一下,快步转去洗漱。 只片刻的功夫,他已是神采奕奕的样子。炤宁有点儿妒忌——不,是一直妒忌他旺盛的精力,这在她是不可能做到的。 炤宁睡到辰时起身,用冷水净面,用过早膳又喝了两杯浓茶,神清气爽的转到西梢间继续画画。 吉祥在炤宁跟前晃了几圈儿,之后对着红蓠好一阵子哼哼唧唧,出来进去多少趟——意思很明显,它想去宅子外面玩儿。 炤宁笑着对红蓠摆一摆手,“快带它出去吧,不然我真担心它会急得咬你一口。” “我瞧着也快了。”红蓠笑嘻嘻地出门去,吉祥立刻颠儿颠儿地跟了上去。 炤宁到底还是有点儿失落,咕哝一声:“小没良心的。以后不准你败家了。” 红蓠隐隐听到,哈哈地笑出声来。 炤宁跟吉祥的脾气从来是一转头就忘,下一刻就想到了萧错养的如意。嗯,得了空她得亲眼见见它。 下午,画像都完成了,常洛也将阿福的画像送了过来。 炤宁唤来紫薇,吩咐她传话给景林,请他何时得空过来一趟。 酉时前后,景林就过来了。 炤宁把他请到内宅的花厅,亲自将一大堆画摆到他面前,“快帮我瞧瞧,这些人你有没有见过。” 景林打开一幅,看了看,不解地凝了她一眼,又连续看了两幅,索性黑了脸,“直说吧,你是不是存心折腾我?” “你怎么会这么想?”炤宁挑眉,不满地瞪着他。 “这些不就是半路追杀你那些死士么?我早就见过,你这会儿让我看他们的遗像干嘛?打量谁都跟一样闲的横蹦?” “……哦,是啊,你都见过的……我怎么忘了呢……”炤宁低头、蹙眉,拍了拍头,总算是找到了一个台阶下,“这个,这个人你没见过。我是要请你看看他。”她手忙脚乱地翻找出阿福的画像,心里直纳闷儿:他总说她傻,她就总在他面前犯傻,真是…… 景林睨着她那副尴尬的样子,眼神立时柔和下来,唇角不自觉地上扬,“说你什么好?” “说我傻就行,您老人家多精明呢。”炤宁把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