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状元楼的大堂。无暇多说,她握了握姐姐的手,匆匆离去。 ** 大老爷与三老爷去往状元楼的路上,有一名小厮拦下马车,称有大事禀明。 大老爷将人唤到近前,凝眸看去,见对方是常年服侍江予茼的小厮,问道:“何事?” 小厮诚惶诚恐地道:“大老爷,大爷自到了寺里,身子骨一直不好,近来每况愈下。到了今日,怕是……怕是不久于人世了……您快去看看他吧!大爷虽然说不出话,可是小的看得出,他想见一见您……” 大老爷闻言心头刺痛,“病得那么严重?怎么会?” “千真万确,小的如何敢说这种弥天大谎。” “我知道了。”大老爷斟酌片刻,道,“你回府中,找管家拿上我的名帖,连夜去请两位名医到寺中问诊。” “……”小厮想说这种时候,难道你不应该弃车策马去看大爷么?这反应怎么跟寻常人大相径庭呢?心念速转,他上前一步道,“是,小的记下了。可是老爷,大爷最想见的人是您啊……” 大老爷脑海里浮现出长子被他逐出家门那一日的怨恨眼神,心里便是一沉。那个儿子,是绝不会原谅自己的,甚至于,绝不肯承认帮着外人陷害炤宁是错。 见是一定要见的,可是,有什么用呢?不过是相看愈发生厌。他们是没有缘分的父子。予茼根本就是家门不幸的产物。 “我知道了。”大老爷无力地摆一摆手,“你先去吧。” 小厮再不敢多言,称是离开。 走出去好一段,他回头看了看,见大老爷的马车已经改了方向,这才放下心来,笑了笑。 他不会去江府找管家,更不会再回寺庙。 他伸手摸了摸怀里揣着的银票,身形迅速转入一条小巷。 今夜在京城里躲一晚,明日一大早,他就要离开京城,远走他乡,找个不穷不富的地方,过安乐日子。 他的身形拐入一条小巷,脚步更快。 忽然间,一道黑色人影出现在视野,拦住他的去路。 不等他出声问话或是转身逃跑,那人已是一掌切到他的后脖颈。 他身形一软,昏倒在地。 那边的大老爷在路上继续琢磨着江予茼的事情。 忽然想起大夫人去年曾说过,她和佩仪得了空便去庙里上香还愿,为着江予茼的缘故,每次都会刻意多留下一二百两的香火钱。那边的方丈承诺,一定会照看好江予茼,有个大事小情的,便会命人到江府报信。 可是,方才那名小厮分明说予茼已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 这事情不对,小厮一定在撒谎。 他本该去状元楼,而小厮却用这样一个谎言要他去寺庙,那么是不是说,今夜状元楼会出事? 不应该啊。 他是朝廷命官,且有燕王在场,谁还敢对他们下手不成?那可真是活腻了! 等等……他用力地按着眉心,今日,炤宁也会前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