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起了作画的兴致,亲自耐心地选出所需的颜料,一样一样摆到大画案上,用心配色,又铺开画纸,凝神作画。 红蓠她们忙完了手边的事,退到室内。 炤宁一面勾勒桃林中的景致,一面和声吩咐道:“我得把这幅画画完。你们先回去吧,这儿太静了,估摸着你们也消受不来。” 红蓠几个称是,静静退出去。平日,炤宁被她们数落都是常事,但在她心绪低落或是作画的时候,决不能打扰,被打扰了她也舍不得跟谁甩脸色、发脾气,只跟自己生闷气——她们最怕就是她这样。 不知不觉,天色就暗下来。 红蓠专门返回来一趟,给炤宁送来了晚膳。 炤宁正在调制颜料,见了红蓠,蹙眉道:“湖蓝这个颜色我以前明明很拿手,今日也不知是怎么了,颜色不是深了就是浅了。” “别急。”红蓠笑着宽慰道,“越心急越是不成,先吃点儿东西?” “好啊。”作画也是耗费力气的一个事儿,炤宁真饿了,转到茶几前落座,唏哩呼噜地吃饭。 “跟猫似的。”红蓠笑着咕哝一句,又道,“王爷还在书房,晚间跟徐叔一起用饭,吉祥在那儿睡大觉呢。” “嗯。他要是回去,你跟他说一声。要是画到很晚的话,我就在这儿歇下。” 红蓠嘴里称是,心里却想,那怎么可能?王爷和吉祥,哪一个都不会答应,不找过来才怪。她等炤宁用晚饭,将饭菜收拾起来,回了前面。 炤宁继续鼓捣颜料,停停歇歇地完善脑海中的画面。 室内渐渐有了清寒之意,夜已深了。 师庭逸踏着明月清辉,来竹园接炤宁回房。进门时,见炤宁小脸儿上的神色分外专注,听得轻微声响,抬手移开画笔,抬眼看向他,大眼睛亮晶晶的。她笑了笑,继续敛目作画,“我要画完画才睡,你先回去吧。” “画什么呢?”师庭逸以为她又在画吉祥,他已经见过好几张吉祥的工笔画了。 “画的太子妃。”炤宁道,“觉得有一刻的她……很叫人动容,想用画记下来。”随着他趋近,她闻到了酒味,“你跟徐叔喝酒了?” “嗯,一人一壶竹叶青。” “徐叔现在看你这么顺眼?”徐岩不遇到合适的人,绝不下棋,更不饮酒。 师庭逸笑了笑,“没办法,天生人缘儿好。” 炤宁忍着笑,将画笔移开,“别逗我。” 师庭逸自她身后拥住她,“很晚了,明日再接着画。” “不。”炤宁摇头,“你回去折腾我怎么办?明日又没精神画了。” “什么叫折腾你?”师庭逸不满,低头咬着她的耳垂,“那叫爱不释手。” “就释手一次,行不行?”炤宁难耐地别转脸,很少见地求他,“四哥,别闹了,跟你说真的呢。” “知道。”这种时候,师庭逸很少能说到做到。他板过她的脸,吻着她的唇。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