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亲自送了一段,“进了腊月,手边的事情就多起来了吧?” 炤宁点头,“得了闲就要看看账册,外面的铺子也想亲自去看看。” “既是如此,那你便不用抽空来看我了。”太子妃笑道,“只是,我有事相请的时候,可不准推脱。” 炤宁微笑,“我怎么敢。” “你怎么敢?”太子妃笑道,“你那头疼病可是说犯就犯,只看你想不想犯病。” 有一段时间,这的确是炤宁推辞宴请常用的理由。她笑开来,“跟你不会。” “那我就放心了。”太子妃停下脚步,轻轻拍了拍炤宁的肩头,“这一阵子,幸亏有你。我好多了,你放心吧。” 炤宁笑着行礼,转身离开。 太子妃回房的时候,觉得炤宁这人挺有意思的,唇角不自觉地上扬。 炤宁每一次过来,都不会逗留多久,看看她的气色,问问她有什么不适,有两次斟酌之后,推荐她一两种药材,叮嘱她要让太医看看是否适用,适用的话再照着太医开的方子抓药,慢慢温补。 除去这些,还给她带来一些解闷儿的书籍,劝她没事看看戏,听听曲,实在无聊,还可以学着侍弄花草。 炤宁不讨厌谁,便会盼着谁过得相对于而言好一些,但是不肯承认。该做的事情一件不落地做,就是不肯用言语表明关心,甚至于,不肯多做逗留。 太子妃笑意更浓,心说你不承认也无妨,我知道你是在关心我就好。 这点点滴滴的关心,让她被伤得七零八落的心多了丝丝缕缕的温暖,慢慢的有了笑容,不再食不下咽。 还不算是朋友,便已让人心里暖暖的。 太子妃算算日子,佟念柔“病”得时间也不短了,吩咐连翘:“把侧妃接回来吧,安置在我近前。”人放在别处,到底不放心,总担心荣国公那边出幺蛾子。 之后,她要把佟念柔的身世实言相告。 她手里需要一把刀,替她去捅荣国公的心窝,这刀是迟钝还是锋利都无所谓。 ** 进到腊月,周静珊与顾鸿飞的亲事定下来,婚期定在明年春日。 师庭逸伤病大好,由此每日要上大早朝,又因年关将至,事情颇多,皇帝也常唤他到养心殿议事,便不能再时时到江府来看炤宁。他总不能为了意中人耽搁正事,况且总那样行事的话,皇帝不责骂他,炤宁就会先一步嫌弃他。 炤宁与他恢复了以前传字条的习惯,大事小情的用这种方式告知对方。 此外,炤宁与盛华堂联手开的醉仙楼正式开张。她自是不会露面,明面上,盛华堂和程雅端是醉仙楼的老板、老板娘。 韩越霖去过两次,品尝那儿做的素斋,后来在江府的暖阁,跟炤宁抱怨道:“菜色的确是无可挑剔,可是,那价钱也太贵了。” 炤宁却道:“没去那儿设的棋社、琴社等地方转转?”饭前也包括了去别的地方消遣的酒水果馔,不去别处消遣的话,自然觉得不值。 “没有。不愿意跟不熟的人下棋。”韩越霖道,“我想去赌坊,但是伙计不但不带我去,还白了我一眼,说哪有在酒楼找赌坊的?真想把他踹下楼。” 炤宁笑出声来,“你要是自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