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冷哼一声,默认。 “这样也好。”炤宁一笑。如此,她做什么都能心安理得。 她回到房里的时候,师庭逸已经从里间拿来一个黑漆描金上了锁的小箱子,“韩越霖命夏泊涛交给你的。” 炤宁接到手里。 “我也得进宫,看看父皇是何态度。” “好。” 师庭逸捧住她的脸,轻轻揉了揉,“别生气了。” “不气了。”炤宁道,“况且这次生气很划算。” 她说穿太子、太子妃的心事,师庭逸以为是她埋在东宫的眼线办事得力。此刻她的话,他以为指的是夏泊涛适时现身的事,便没多想,只关心她的情绪,故意逗她,“亲一下是不是就高兴了?” 炤宁立刻笑了,瞥一眼门口,之后踮起脚尖,飞快地咬了他下巴一下,“的确是。” 她咬他从来不会客气的,小兽一般给他一口。师庭逸用手揉着下巴上的咬痕,笑道:“这两日不洗脸了。” “你敢。”炤宁心头大乐,眼角眉梢都有了笑意,“等我写封信,你回府拿给陆骞,好不好?” 师庭逸想了想,会过意来,“我吩咐他即可。”有些话,是不能随便说的。如果不让太子和太子妃尝到苦头,她便不是他认识的炤宁了。 “一同施压,他办事会更麻利。” “倒也是。”师庭逸想到陆骞怕她怕得要死的样子,便欣然同意,走向书案,“我给你磨墨。” ** 太子往外走的一路,脸色越来越难看。 前世今生,都不是炤宁害得太子妃小产。 完全想通了。 没有炤宁不敢揽到身上的罪名,只有她厌恶的绝不肯沾染的罪名。 这种事是江式序深恶痛绝的,而炤宁的性情做派,遇事与其父相仿,断然做不出这等龌龊之事。 不是炤宁,又会是谁? 太子妃快步跟随,与他上了同一辆马车,总要在路上商量出相对于而言较好的对策。 太子仍是不语,想着炤宁怎么会得知他的打算?难道某个心腹是她的眼线?不然无法解释,她总不可能有读心术或是未卜先知的本事。 太子妃可没闲情由着他神游天外,轻咳了一声,道:“等见到父皇,我们就推出个下人顶罪,是下人言之凿凿地说害我小产的是江炤宁买通太医所致。我们到江府,只是询问一声,却不想,江炤宁竟以下犯上……” 太子蹙眉,“谁看到了?燕王么?” 燕王已经说了,是他们跑到江府吵闹,那茶水自然是他们按捺不住火气泼到对方脸上的。太子妃哽了哽,很不甘心地道:“那就算了,今日先放她一马,不提这档子事。” 太子对她的打算不置可否,深凝了她两眼,忽然问道:“爱慕你的人,是哪个?” 太子妃讶然,不明白他怎么会有闲情关心这些。 太子加重了语气:“哪个爱慕你的人,在你成婚几年后还为你效力?” 太子妃恼羞成怒,冷笑道:“为着那个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