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比宝贵,哪里能用在这种无聊的事情上?我不惜暴露身份,也要找到阁下,自然是有事相求。” “有事相求?”林简简直觉得匪夷所思了,他不自禁地冷笑,“求什么?帮你炼红丸?哪里用这么麻烦——前面左转有个栏杆,你跳出去就可以上天啦。” 方舟丝毫不为他的讥讽所动:“红丸?我们倒是讨论过红丸。不过红丸的副作用实在太大,淬炼精神力也过于痛苦。少量的ba元素或许无伤大雅,要操纵大量的ba材料,那就是后患无穷,并且难以持久——实在不是理想材料。现在苯猜已死,红丸已经是不能持续了……不知道阁下,是不是愿意为我们——” 林简甚至都感觉不出愤怒了,他只感到滑稽可笑与不可思议,甚至他只想大笑。最终他憋住了笑意,只是翻了一个硕大的白眼—— “要‘淬炼精神力’?哎呀简单得很呐!诸位献身真理的科学家只要往岩洞里坐上那么一坐,一个人待上个几百年,不吃不喝不性交,自然而然地元神凝固与虚合体,到时候得道飞升,精神力那是想怎么用就怎么用!反正你是要为真理献身的,何不献的爽快一些嘛,哪里用得着这么精打细算,小家子兮兮,嗯?” ——要随时随地动用“精神力”,好啊,成仙呐,上天呐,元神出窍呐,拔宅飞升呐。 ——你会吗? 反正老子不会。 尽管已经沐浴在了林简看疯子一样的目光下,尽管林简的话已经是夹枪带棒,方舟的神情还是一如既往,好像他刚刚没有说出那一段梦呓,而只是提了一个再正常不过的猜想——他甚至还喝了口茶水! 然后,他又带着那种平和淡定的神情开口了,语气就好像他们是在谈天气:“您当然是不可能同意,这一点家父与我都不意外。当然也没什么……我此次前来,不过是想验证一个疯子的话而已——ba实验离不开苯猜的药丸,现在他已死,哪怕是疯子的梦话我也得试一试。再说,那个疯子也并不都是信口雌黄……” “你到底什么意思?说清楚!” 方舟漠然看了林简一眼,好像丝毫没有把他突然提高的、无礼的口气放在心上,他的话还是慢悠悠的:“三个月前,苯猜拜见了家父,我有幸旁听……在谈话中,苯猜反反复复的提到了苏氏,提到了苏氏的一个顾问,还提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帖子(林简皱了皱眉)。他的话杂七杂八,谁也听不清楚,但中心思想很明确——他要钱,他要人,他要去监视某个人,也就是你。他趾高气扬,说起话简直就像是喝令……可是呐,当时我们已经察觉到了药丸的副作用,也已经察觉到了苯猜的一点猫腻。我们盘问他,反反复复的盘问他:他为什么要监视你?他为什么要关心一个苏氏的顾问?哼,苯猜的确狡猾,可还比不过方董事长。仅仅是几句套话,他就漏了不少的底——他提到了那红色的药丸,他提到了ba元素,他似乎坚信你会插手ba设备的研究……他反反复复地游说我父亲,一次次的保证,他说你一定会危害到ba的研究,一定会插手到ba的研制过程中,也一定会让他前功尽弃。他唠叨了很多很多。其中涉及到你,林顾问,还有那位与阁下似乎颇为熟悉的萧先生,喔——还有一个当时不太有名的夏小姐。” 他盯着林简,目光生冷。好像一直盯到了他惊骇的内心。他的声音还是毫无波澜“喔,我们当然不会相信他,他肯定是在胡扯呐,对吧?当然了,经不住他反反复复的唠叨,我父亲还是漏了一点东西给他,只是纯粹把他当成一个笑话。可是啊,三个月后,某个事件爆发了——你,对就是你,夏薇小姐,还有萧先生,就那么顺理成章的,‘一不小心’的,毁掉了苯猜,毁掉了灵修会,也毁掉了药丸,同时毁掉了ba……是巧合吗,林先生?” 林简没有说话。 “当然不是巧合——苯猜预见到了什么,却还是没有逃脱他的预言。家父与我并不清楚预言,但我们还算知道先下手为强——不不不,不是强迫阁下。苯猜早就告诉我们了,法术这种东西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只要阁下一个不高兴,我们可就倒大霉了。我们需要阁下的配合。可怎么才能让阁下配合呢?苯猜生前曾经反复的要我们把你和ba元素隔离开,他说过,只要两位相遇,阁下就一定会‘插手到ba试验中,摧毁我们的努力’——催不摧毁我不关心,我们需要的是‘插手’。当然,我也不清楚苯猜的意思,不过反其道而行之也不难——只要‘接触’即可嘛,ba元素也不涉及机密呐。” 方舟在桌子那头朝他微笑,这是第一次的,他放松而从容的微笑,那一瞬间他甚至不那么乖戾怪异了。 然而林简言语不能,他喉咙像是被梗住了。 方舟推开椅子洒然起身,将一块小小的泥团推过桌面,推向林简。 “祝研究顺利。”他柔和一笑,站直身子,“如果方便的话,欢迎参加我的葬礼。” 他转身迈步,再未回头。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就是林简将来的金手指之一——ba!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