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借着 回廊檐下的灯火,瞅见萧氏和金子竟然出来了。 “爹,你刚才说什么。”金子疾步跑到姜之齐身边,摇着他父亲的袖子,问道:“皇爷爷不才封了寒哥哥为四皇子么,他怎么就成了娘的儿子?娘这段时间不在家,难道是去皇宫了吗?” 姜之齐知道自己这个儿子人小鬼大,加之他现在因为种种事苦恼至极,顾不上跟儿子细说里面的内情,直接吩咐白瑞道:“我和金子现在就离开长安,其他人留在府里,等我的消息。” 金子甩开他父亲的手:“我不走,见不到娘我不走!” 忽然,大门外传来一阵马蹄声和铠甲摩擦的刺耳声,只见门口赫然出现了十来个举着火把的将士,他们个个凶神恶煞,满身杀气。 紧接着,一个身量窈窕的绝色美人并着一位儒雅翩翩,头上缠了好几圈白纱布的男人走了进来,正是苏妫与王宾。 “呦,老中少都在这儿了啊,你们想去哪儿?”苏妫将身上的披风解下,随意往地上一撇,她的头发有些凌乱,面色更是憔悴,眼中的冷漠很明显。 姜之齐抬眼瞅了番,但见府宅四周火光熊熊,想都不用想,被包围了。男人愤怒地哼了一声,挺身直面苏妫,冷声道:“你想杀了本王?” “不。”苏妫下巴微抬,勾唇笑道:“先帝驾崩,留下遗诏要四皇子继位,我和王大人一致认为王爷德高望重,在朝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我们想请您进宫协助四皇子的新母亲-德贵妃娘娘主持大局。” 姜之齐脸色越发难看,他忍不住怒道:“先帝遗诏究竟如何,你我心里明白,我告诉你苏妫,我姜之齐绝不妥协!” “我知道三爷有本事,只不过现在是在长安。”苏妫一步步朝姜之齐走来,她张开双臂,傲然道:“我哥守在城外,而我又将王府包围了,你觉得你能飞走吗?你的势力不在长安,最快也要半个月才能赶来,所以劝你仔细掂量清楚。” 萧氏完全不知道这里边发生了什么事,她只是觉得七娘有些不一样了,依旧很美,但让人打心眼里害怕,她完全不像宅门里的妇人,倒和王爷有些…… “七娘,咱们都是一家人,何苦闹的这么僵。” 萧氏笑着往前走,如今王府里数她的位份最高,自然在穿衣打扮上很有些体面,连珠花钿斜插髻,发心顶簪了一支镶嵌了红宝石的金凤,银红色的披帛,平头花鞋,倒是贵气。 萧氏走到苏妫身边,见她只是与王爷干瞪眼,便亲昵地拉住苏妫的胳膊,脸上堆满了假笑:“有什么难处,你和姐姐说也一样的,何必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让咱们王爷没脸呢。” “你什么东西,滚!” 苏妫反手甩了萧氏一耳光,谁知手背蹭到不少已经化开了的油腻脂粉,她厌恶地使劲地在裙子上擦手,抬眼看着姜之齐,冷声道:“我现在就要你一句话,你服还是不服。” 姜之齐只是狠狠地瞪苏妫,一句话都不说。他心里暗道:皇上和老二的先后死去,长安一夜之间变天。此番 回来之前,虽说早已部署好一切,可总架不住如此快的变化。这女人现在已经急红了眼,瞧她这般狠厉的手段,杀我应该不会,可万一将我软禁起来一点点蚕食,那也是说不准的。 莫不如暂且屈服,好瞅个机会逃出长安,不消一个月定能率军打 回来。可要是真的屈服,那不就变相承认了千寒这孽种是新皇帝!?到时候自己再打 回长安,那就是真正的犯上作乱,人人得而诛之了。 “娘,你现在怎么变成了这样!”只见金子跑过去将萧氏扶起,他看着火光下的娘亲,多么熟悉的面孔,可又好陌生。“萧大娘之前偷偷跟我说,你根本不是我亲娘,我还不信,可现在?为什么 回来后所有事都变得面目全非,你到底是谁!” 听见儿子这般跟自己发凶,苏妫登时大怒,她一步步走向萧氏,笑问道:“我儿子说这话,可是你教的?” “不,不是。”萧氏吓得忙往后退,她甚至将金子推到自己身前来挡。“苏姑娘您可别误会,之前意国公府的王老夫人来看金子,哭着说他很像王妃,不关我的事啊。” “我们苏家的老夫人明事理,不会在孩子面前胡乱说话。”苏妫猛地揪住萧氏的头发,眯着眼凑近道:“你敢惹我?老娘今天心情本来就差,你还不知死活的往上撞!” “你放开大娘!”金子连忙往开拉苏妫,别人都怕他母亲,他可不怕:“姥姥心里偏袒你,不肯告诉我实情,是我逼问大娘的。你有气全冲我来,别欺负无辜。” “无辜!哈哈哈!”苏妫仰头大笑,她抓住萧氏的头发摇晃这女人的脑袋,赫然瞅见十步之外有口古井,她嘴角勾起抹狠毒的笑,拉着萧氏就往那边走。 “你想做什么?”萧氏仿佛知道苏妫要把她怎样,不住地挣扎,她急得乱喊:“王爷,救命啊,她想在您眼前行凶!” “没错,我就是要行凶。”苏妫丢开萧氏,指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