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从来没过的像现在这么快,不知不觉间,已经过了将近两个时辰。虽说现在还是深夜,可每一个人都不敢打瞌睡,他们都在等,等王宾劝降的消息,也在等下一刻的变化。 只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殿外疾步跑进来一个浑身湿透了的男人,正是王宾。 姜铄心急,忙坐起身子:“怎样?” 王宾头上的伤口并未包扎,不过被雨水冲刷干净了,露出一条狰狞可怖的伤疤,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喘道:“启,启禀皇上,臣遵皇上旨意,” “说重点!”姜铄一向不喜欢这种虚头巴脑的说辞。 “是,是。”王宾忙道:“二殿下拖臣向陛下转达,他说安西王,他他” 姜铄白了眼站在自己身侧的老三,喝道:“别有顾及,快说!” “殿下说王爷为人奸诈狠毒,他来日必当遭王爷的毒手,殿下请皇上废了王爷,他就立马撤兵。” “蠢货,蠢货!”姜铄气的大骂,他强行站起来,怒道:“朕现在亲自去会他,看他还敢动他老子!?” 谁知话音才刚落,殿外就有个小将进来,他单膝跪下,神色犹豫,结结巴巴道:“启禀皇上,二皇子侧妃王氏,她,她带着殿下的遗体,在殿外侯旨。” 这话一出,所有人哗然,王宾前脚进殿,说二皇子提了条件,这兰妃后脚就把尸体带来了。怎么一瞬间的功夫,就变了这么多! 只见殿外缓缓走进来个身量窈窕,面色苍白的绝色美人,在她后头还紧跟着两个抬着担架的小将。 “妾身王若兰,参见吾皇。” 王若兰真真有如一抹脆弱的兰花,楚腰纤细,杏目婴唇,她的衣裳全被雨水打湿,内里穿的红色小衣隐隐可见。这样的美人,难怪被二皇子宠爱多年了。 王若兰出现在含元殿,最诧异的莫过于姜之齐,这女人怎么就偏偏这时候带着尸体出现!这殿里没人是傻子,谁都觉得二皇子死的太过蹊跷。 “怎么 回事!”姜之齐顾不上避忌皇帝,厉声呵斥。 王若兰幽怨地瞅了姜之齐一眼,她还在用帕子抹泪,凄声道:“妾身听闻殿下围了长安,便想出城去劝殿下 回来给皇上认错,谁知才刚进营帐,就看见殿下拿着毒酒,哀声说他错已铸成,无力 回天,唯有以死谢罪。” “不可能,不可能。”姜铄喃喃自语,他推开过来扶他的赵公公和姜之齐,一步步地走下高台,手才刚触到盖尸体的白布,又迅速弹开,最终,他咬牙掀开白布,赫然瞧见一张毫无生气的脸。 发丝凌乱,七窍流血,圆脸微须,不是老二还能是谁! “贱人!” 姜铄一巴掌甩向王若兰,只听王若兰轻呼一声,就被打晕。 “你!”姜铄艰难地转身,他拳头紧握,眼球充血,脸狰狞的有如修罗,狠狠地瞪着眼前的三儿子。 “父皇,此事跟儿臣无关。”姜之齐满头大汗,他此时百口莫辩,唯有连连后退。 “你豺狼心肠,勾结贱妇残杀手足!” 姜之齐大惊,他和王若兰的关系极为隐秘,根本没几个人知道,掰着手指头都能数过来,纪无情、大管家白瑞、侧妃萧氏、七娘。纪无情不在长安,又失忆;白瑞和萧氏不可能害他;难道是七娘? 姜之齐慌忙下跪,急道:“父皇,是有人陷害” “住口!”姜铄打断老三的话,怒道:“朕的江山,如何敢交到你这种无情无义之辈的手,” 那个中还未说出口,姜铄喉咙咕哝咕哝作响,忽然,他双眼一翻,呕出数口鲜血,人直挺挺地朝后仰去…… “来人,太医呢!”姜之齐眼疾手快,在皇帝落地前接住,他也顾不上什么若兰,还是什么死鬼二哥,忙将皇帝横抱起,往右边内殿跑去…… 众位大臣紧随其后,只是瞬间,含元殿就走的空空如也,只剩下三个人。发愣的王宾,晕倒的王若兰,还有死人姜勉之。 只听得吱呀一声,侧殿左边的门缓缓打开,一个美艳无双的女人扶着个中年太监,一步步走出来。 “表哥。” 王宾瘫坐在地上,怀抱着他晕倒的妹妹若兰,冷声道:“二皇子怎么会暴毙!” 苏妫笑的轻松:“若兰表姐不是说了么,是服毒自尽。” “哼!”王宾放下他妹妹,起身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