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忽然暴毙,现今微臣是太医院院判。” “暴毙?”苏妫嘴角噙着抹意味深长的笑,恐怕没那么简单吧。还记得当时姜铄给她暗示,他容不下德妃肚子里的胎,那会儿她立马联合常公公和六哥一起下手,当时就是宋太医配的药。 这事不光彩,后来也只有让某些微不足道的知情人暴毙了,哎,宋太医死的冤哪。 苏妫从袖中掏出块古朴玉佩,指尖仔细地触摸玉身的温润感,这东西是姜之齐在她进宫时塞给她的,说如果宫里有变动,就可拿着这玉佩去找陈太医。 陈太医,你是姜之齐的人,他埋了你在皇帝身边,这么多年我却什么都不知道,真是好的很。 正在此时,常公公从内室出来,他疾步走到苏妫跟前,道:“皇上醒了。” 苏妫忙将刚煎好的药端起,在进内室前,她特意 回头看了眼仍在地上跪着的赵太医,眸中闪过丝狠厉之色。 天一凉,姜铄就咳嗽的越发重了,他总说肚皮和胸腔都疼的紧,可不知吃了多少止咳的药,也不见转好。 “皇上,起慢些。”苏妫将药推到常公公手中,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床前,帮着赵公公从侧面将姜铄架起。 姜铄猛咳嗽了一阵,大口地喘气,虚弱道:“躺太久了,咳咳。”男人一点点地往重篾席那边挪动,无力笑道:“身上酸软很,想过去坐坐。” “慢些,慢些。”苏妫连声道。 姜铄太高了,她便将男人的胳膊肘撑到自己的肩膀上,两手再搂住他的腰,一点点地往前挪。 终于坐下后,她和赵公公早已满头大汗。 “皇上,药才刚煎好。”苏妫将漆盘中的玉碗拿出,她一边用口吹,一边用勺子晾,喝了一口觉得不烫后,这才端到姜铄跟前,柔声笑道:“趁热喝了吧。” “不喝了。”姜铄眉头紧皱,他抬手推开玉碗:“今儿灌了太多药,老想尿,那会儿又睡迷了,就给弄床上了。” 苏妫忙摸向男人底下,问道:“那衣裳换了没。” 姜铄点点头,眼皮无力地抬起看向赵公公,道:“子俊手快,全给朕料理好了。” 苏妫哦了声,她看着玉碗里黑乎乎的药汁,又听着他粗重的呼吸声,眼圈一红,低头哽咽:“就算再难喝,好歹也喝几口。” 男人轻轻附上女人的柔发,艰难地将身子凑近,笑道:“朕真的没事了,你知道么,当朕一想到咱们明天就要去离宫,就什么病都没了。” 苏妫慌忙背过身子,她偷偷擦了下泪,扭头对男人笑道:“你知道的, 回塔县苦寒,孩子们一到冬天就生病咳嗽,我们那儿有位大夫,说是用山药和薏米一起熬粥,可以润肺止咳。方才你睡着了,我就去熬了些,你要不要吃点。” 姜铄眼睛一亮,忙笑道:“好啊,没有药汁子灌胃,倒真是有点饿了。” “常公公,快去端来。” 不多时,常公公就将粥端进来交到苏妫手中。 “我把山药煮熟后再碾成泥,怕你嘴里淡,又往里面加了点点小东西。以前我常做给三爷吃。”苏妫说到这儿,忽然神色黯然,凄然笑道:“不过现在,他有若兰表姐这样的美人对他好,是看不上我的粥了。” 姜铄皱眉,齐儿怎么跟老二的侧妃鼓捣在一起了。是了,当年老二羡艳三王妃苏婵的才貌,平白惹出了一桩官司。这老三一向小气,就是真的把老二的媳妇儿睡了来报复,也未可知。 为了宽慰苏妫,姜铄柔声笑道:“朕就喜欢吃你做的粥。” 苏妫抿着唇,笑着将粥喂到姜铄口中,问道:“味道怎样,还能吃的下么?” 姜铄在咽粥时,分明痛苦地皱眉,可在看苏妫时,却点头笑道:“甜甜的,很香呢。” “你,你说什么?” 姜铄见苏妫脸色微变,嘴唇还轻轻地颤抖,便立马知道是怎么 回事了,他不想让女人难受,满不在乎笑道:“没事,估计药喝多了,把舌头给喝坏了。”男人拿起小勺子,舀了一点粥,颤巍巍地送到女人口中,轻声道:“你替朕尝尝,这是什么味道的。” 什么味道,我本来想放点蜂蜜,但又担心甜腻让你胃酸,就加了些盐。现在你问我什么味道啊,很苦。 “别哭。” 姜铄的手才刚碰到女人的肩,就听见殿外吵哄哄的,皱眉道:“外面怎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