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病重,那会儿还吐血晕倒了。如今风声鹤唳,我想见王若兰是要是告诉她,让她悠着些,不要因为太过思念情郎,就把我们所有人都拖下水。” 白瑞讪讪一笑,嘴里这个,那个咕哝着,不知在说些什么。 “对了,还有一事。”苏妫故作疑惑,皱眉道:“我昨晚在皇上的折子堆里看见了二皇子呈上来的秘折,正要打开瞧瞧,就被皇上发现了。” “秘折?”白瑞神色大变,低声问道:“会是什么?” 会是什么,根本就没有的秘折我怎么知道是什么,这就要靠你们主仆去揣测咯。 这话苏妫当然不会说出口,她冷哼一声,道:“你告诉姜之齐,皇上近来病情又严重了,他还念叨着毒死我,拉我给他陪葬。” 苏妫仔细地观察白瑞的神色,心里暗中腹诽:瑞叔,皇上非但不会毒死我,还对我言听计从,百般爱怜,这话我是故意告诉你的,好让你主子觉得我是不想死,这才出来给他传递消息。 正在此时,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苏妫扭头看去,只见一个干瘦的少妇正拉着个俊秀少年往这边疾走。 “七娘妹妹,你到底去哪儿了,咱们家金子可想你了。” 萧氏比从前更面目可憎,没有了昂贵补品和精致胭脂的保养,她脸上的斑印开了许多,眼角边的那抹嫉恨之色,是她擦再多的粉都遮盖不住的。 “金子,你怎么见了娘不喊人。”萧氏从后面轻轻地推了下站地直挺挺的金子,笑道:“听大娘的话,快过去喊人哪。” 金子明明很想过去抱他母亲,可偏生将头扭到一边,恨道:“她都不要我了,我凭什么叫她。” “你说什么?”苏妫气的浑身颤抖,她在外人面前无论怎么伪装,怎么媚笑,可到了自己孩子面前,却是被打 回原型。 “你把银子带到了舅舅府上,你就是不想要爹和我了,我难道说错了?” 萧氏知道母子没有隔夜仇,金子只是太想苏妫了,这才发小孩子脾气。可是…… “哎呦我的小宝贝,你这么说,你娘她会难过的。”萧氏亲昵地揉揉金子的头发,故意说给苏妫听:“金子,你之前怎么跟大娘保证的,绝对不会记恨你娘的绝情,是吧。” “我。”金子哪里想到,这位大娘居然把他的气话给变着味儿地说出来,登时不知如何应对。 “好,这才是我养的好儿子。”苏妫气的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 “娘,其实我,” “你别叫我。”苏妫喝断金子的话,指着一旁楚楚可怜的萧氏,冷笑道:“你去叫她,她才是你娘。” 说罢这话,苏妫转身就走,她听见儿子紧跟着要追她,却被白瑞和萧氏给拦住,说是你娘只是暂时心里有气,等她想通了,还会带你妹妹 回来…… ***** 在车里等着的常公公百无聊赖,便闭上眼睛,嘴里随意哼近来时兴的小曲儿,正唱到紧俏处,车帘忽然被人打开,紧接着一阵冷幽的香风袭来,一位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就上了车。 常公公让亲信赶忙驾车 回宫,他瞅见苏妫泪眼涟涟,还当她是受了王若兰的气,忙递过去一方干净的帕子,问道:“是不是王若兰那贱人欺负您了?” “不是。”苏妫擦干眼泪,手捂住阵阵憋闷发痛的心口,恨道:“是萧妃,她十几年前就常常挑唆姜之齐打骂我姐姐,下药毒杀我腹中孩子,如今竟然引诱的金子气我。” 常公公摇头无奈地笑笑,他过去帮苏妫揉肩,劝慰道:“理她作甚,她现在是急红了眼,这才在金子身上使功夫,也是为了将来筹谋罢了。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小人物,娘子怎就被她气到。” “哎!”苏妫每想起方才的画面,就恨的要命,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居然被这贱人钻了空子。不过,现在还真不是与她算账的时候。“罢了罢了,且由着她作妖去,等我完事后再收拾她。” “这就对了。”常公公忙将车中的檀香点上,闻着这能凝神静气的味道,他笑道:“王若兰那边是什么情况。” “我根本没见到她。”苏妫冷笑道:“白瑞倒是条忠心的狗,一直跟我打马虎眼,说王若兰不在府里。” 常公公皱眉,道:“那这趟咱们不是白来了么。” “也不能这么说。”苏妫这会儿平静了许多,勾唇笑道:“我见不着王若兰,就跟白瑞说了些话。我暗示他,二皇子已经开始行动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