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嫉妒。为什么她会把着元辄的手,教他弹筝;为什么她要在吃饭的时候,给元辄偷偷加肉;为什么她在与元辄四目相对的时候,会脸红! 他后悔,为什么那时他没有替她挡下九苑的袭击。如果那时候受伤的是他,会不会一切都不一样? 可怕的是,在他等她长大的同时,元辄也在等。 “罗兄,你再不停手,我可就不客气了。”元辄不傻,他自交手那刻就知道罗公子在下杀招。 罗公子手中暗扣飞针,勾唇狠笑:“千万别客气,还请元兄不吝赐教。” 距离不近不远,正适合用暗器。只听得细碎的破风之声响起,细如牛毛的银针皆飞向元辄身上各处要穴。 元辄反应快,猛地扑倒在地,可饶是如此,可是好几枚针扎到胳膊里。他正要将针拔。出来,罗公子的又一波暗器来了。 这 回避之不及,元辄下意识用胳膊挡住头,饶是如此,身上仍是中了不少。 元辄大怒,他百般忍让,谁知这罗公子越发狠了。 “你找死!”元辄大喝一声,他人高胳膊长,只消得几个来 回就徒手夺下罗公子的折扇,他大手扬起,正要去抓罗公子的头,忽然看见罗公子清秀的面庞上闪过一丝无奈与恐惧。 元辄猝然收手,他叹了口气,将折扇还给罗公子,道:“算了,你平日里待小语不错,我不能伤你。” “我认识她比你要早。” “我知道。”元辄温柔款款地看着不语的房门,道:“可这又能怎样?小语说欠了你的情,百般吩咐我不能动你,否则,哼!” “你。”罗公子语塞,手里的扇子被他抓的咯咯作响:“可你别忘了,当时在军营你伤过她!” 提起这事,元辄的心总会痛,那时若能认出老头是小语假扮的,他如何会下得去手!元辄将扎在身上的最后一根银针拔下,傲然道:“小语早就原谅我了,况且这是我们俩的事,与你何干。” 罗公子火气更大了,他从前自揣身家百万,文采武功皆出众,按说这样的条件,是个姑娘都会倾心,可偏生这语小姐就看不上他。 其实他也知道,语小姐出身高贵,又满腹经纶,是仙子一般的品格,他不敢高攀,只希望能一直在她周围,看着她就好了。谁承想,半路杀出个元辄! 元辄是夕月王族,年纪虽不大,可一肚子的城府,下手无情狠辣。这样的男人,如何能配得上语小姐! 非我族类,如何交心! 罗公子正要开口,只听得门吱呀一声开了。 “罗公子,你来了呀。”不语笑吟吟地拉着小妹银子走出来,一年多的时间过去,她长高了不少。虽然穿的厚,可仍掩不住胸前逐渐发育成熟的丰满。 带着清甜的香风,不语走到两个男人前面跟前,她低着头,嘴角噙着娇羞的笑,声如蚊音:“你也来了。” 元辄都要看呆了,她今儿穿了件新制的桃粉色袄子,领子和袖口上缝了白狐狸毛的滚边。美人不施粉黛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那如果淡扫蛾眉,轻涂胭脂,那就是倾国又倾城。 “小语,你真好看。”元辄丝毫不吝啬溢美之词:“你就像我家乡的云朵,只能在地上远远仰望。” 不语轻咬着唇,头更低了。她身边的小银子仰着头,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快看快看,姐姐害羞了,脸好红啊。” 不语忙弯下腰按住小妹的口,柔顺的黑发登时顺着肩垂落下来,她侧过身子,用余光来看一直盯着她的元辄:“妹妹她想要玩小兔子,你,你一会儿去给她打一只 回来。” 听了这话,元辄走到银子跟前蹲下身子,他原本就英俊非常的脸此刻仿佛更有魅力:“银子,你是不是想要小兔子?” 银子点点头,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眨着,甜甜笑道:“爹爹昨晚上答应我,今天早上给我带 回来的,可他却骗我。元辄哥哥会给银子捉来,对不对。” 元辄也喜欢精致可爱的银子,他亲昵地拉了下银子的小辫儿,笑道:“当然了,可是哥哥想先问银子个小问题,姐姐她在家有没有说起过哥哥?” 不语听见这话,心跳的更快了,她连忙要拉天真的小妹子 回屋,谁知银子却不防头给脱口而出:“当然说啦,刚才姐姐给我梳辫子的时候,嘴里还一直咕哝着九哥嘞。” “真的?”元辄在说这话时,温柔地抬头看不语。 “银子还小,你听她胡说。”不语小脸涨的通红,嘴上刚涂的唇膏子,都快被她一下一下地咬唇吃完了。 “我没有骗人。”银子哪里懂男女之间微妙的情意,连忙替自己辩解:“姐姐就是说了嘛。” “银子,你还多嘴。”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