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能拉着父皇的手,奶声奶气地撒娇:父皇,人家要去放风筝。 那时候的她,没有换脸,叫李月华。 忽然,一只如铁一般冷硬的手扼住她的脖子,撕碎她的衣服,将她踩在脚下。她不住地乞求,可那狞笑的男人就是不停下。他是谁,是姜铄?还是姜之齐?看不清,只能看清,他就是恶魔。 月儿,别怕。 三姐姐和韩度一起来了,他们一人一边挽着她的手,带她离开了绝望,并将她的手交到纪大哥手里。 纪大哥额间的剑痕好温柔,他说:我把剑封了,和我一起 回西域,好不好? 好。她笑着抚摸纪大哥的侧脸,忽然,血从眼前的男人身上不住地往出喷,染红了他英俊的脸。 “纪大哥,你怎么了,纪大哥!”苏妫猛地被惊醒坐起,忽然感觉头皮一痛,扭头一看,原来头发被人打了个结。 姜之齐也被揪醒了,他忙往开解头发的结,本来想着在她醒来前就解开来着,谁承想这两天实在太累,基本没合过眼,竟趴着趴着就睡着了。 “你,你。”苏妫用手将头上渗出的虚汗擦去,刚做了个噩梦,谁承想醒来发现头发又被这个男人打了个结,苏妫火气蹭地就起来了:“你是不是有病。” 姜之齐倒没恼,他咬了下唇,嘴角勾着坏笑,斜眼偷觑苏妫,心里透着乐:这下是结发夫妻了,你可是我的老婆了。 天还没大亮,炉子里的炭火已然灭了。苏妫摸了摸肚子,不疼,还好孩子没事。孩子,对了,金子! “你 回去将金子给我抱来。”苏妫知道自己现在最好躺在床上休息,肚子里是纪大哥的孩子,她要万般地珍惜。 姜之齐扭头看向窗子,粗砂纸上还有夜的黑,他对苏妫柔声笑道:“你放心,儿子我交给了军营里做饭的厨娘,没事的。” “我自己去。” 苏妫掀开被子,正准备下床,却被姜之齐给按住。 “干什么嘛。”姜之齐有些气,怎么这女人想起一套就是一套,连半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天还没亮,谁都出不了城。” 我管你,我知道我儿子现在肯定想娘想的直哭。苏妫冷冷地推开姜之齐,她赤脚走到炉子边捡起靴子,昨天被雪浸湿的鞋已经被烤干,摸上去暖烘烘的。 苏妫正准备穿鞋,却被姜之齐一把夺下。只见这男人满脸尽是无奈,想发火,却又憋着。 “我去,我这就去,行不行?祖宗?”姜之齐千请万请地将这讨债鬼请上床,看着她乖乖躺下,才出门往外走。 融雪之时最冷,再加上呼呼而来的风,简直要人老命。姜之齐将双手互套在袖筒里,缩着脖子逆风而上。城门口早都聚集了好多要出城的百姓,个个口里哈着白气,跺着脚,等着天亮开城。 经过昨夜那动静,守城的将士并没有难为姜之齐,提前放他出城。樽山离 回塔县只有不到一顿饭的功夫,可姜之齐并没有 回家,而是绕了好远,去了樽山的另一边。 山路难走,姜之齐捡了根棍儿做拐。远远瞧见前方白雾氤氲,心知到了不冻河。翻过一个小山丘,正好太阳也升了起来。姜之齐放眼瞧去,不禁冷笑数声,原来如此。 姜之齐慢慢地朝不冻河走去,仰头朝上看去,只见峭壁上横生出来的树被人压断好多。再往河滩瞧,地上遍布鲜血。不不不,这并不是人血,而是鳄鱼的血和残肢。 两条鳄鱼一公一母,已经死去多时,血液都被冻成了红冰,但瞧伤口,十分的整齐,显然是被人用利器斩杀的。 利昭,这鳄鱼是你杀的吧。 姜之齐眼神冰冷,他将脚边的残肢踢远,慢慢地朝河边的丛林走去。枯草茂盛,可有一片被人压倒,上面有好多血迹,还有药渣。 刘神医,是你救的纪无情吧。 哼。姜之齐转身就走,已经确定了,为何还要留。看来前天夜里,自己在山上听到树枝被人压断的声音,并不是听错了呢。而七娘昨晚上拦下的马车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