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乱舞。我现在只想赶紧走,我要去告诉母亲,我绝不能嫁给姜之齐这样的人。 谁知姜之齐忽然走到我面前,猝不及防甩了我两耳光,又朝我吐了口水,狠狠道:“我宁愿毁了你,也不能叫你和别人称心如意。上!” 他一声命令,那三个男人就淫。笑着朝我走来。 我今年十八岁了,过去和韩度在一起的三年,我们一直规规矩矩的,从不曾做过越礼的事,我知道,他尊重我。 我的衣裳被人粗野地撕开,男人们的手胡乱地捏我的身子,他们将我按到在地,强行将我的腿分开,那瞬间,我感觉整个天都是红色的。 我的挣扎,不过换来男人的暴打。他们三个,一个接一个侮辱我,我不知道时间是怎样过去的,我只知道很痛,姜之齐在一旁狂笑,而我,被这个世界抛弃了。 暴雨倾盆而下,可洗不净我身上的血污与肮脏,洪水如期而至,我一步步地走向水里,姜之齐在背后向我挥手道别。水很冷,我的心也冷了,我这辈子,再也不配拥有幸福,我太脏了,配不上那么好的他。 再见,母亲,再见,韩度。 如果能在水里重生,那该多好…… 我以为我会死,可没想到一个胖男人将我救了。 我还未张开眼,就闻到浓浓的药味。我多希望这就是一场梦,梦醒来,我还是干净的苏婵。可是,全身的酸痛和下面撕裂般的疼告诉我,这是真的,你就是被三个肮脏的男人强。暴了。 我将自己紧紧地抱住,我看见捣药的胖男人一脸骄矜地朝我走来,他还没开口,我就冷冷道:“你凭什么救我。” 胖男人愣了一下,脱口而出:“救人有错?” “有!” 胖男人大概从未遇到过我这样的女人,他一把将我从床上拽下,拖着到门外,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冷声道:“真是狗咬吕洞宾,我冒着危险把你救上来,你非但一个谢字不说,倒埋怨起我了。” 我不想听他说话,用手将耳朵堵起。谁要你救了,我的命谁都管不着!我就是不想活了! 我看准门框,闭上眼睛一头撞上去,谁知却撞上一团软绵绵东西,那胖男人竟用自己的肚子挡在我前边! 胖男人嘴里一直哎呦地叫唤,他捂着肚子,疼的龇牙咧嘴,却不忘嘲讽我:“不就是被人给强。奸人了么,有什么大不了的,至于要死要活的吗?” 一听他这话,我就想起在芦苇丛中被那三个男人轮的事。我看见竹筐里有个镰刀,拿起就准备抹脖子,士可杀不可辱。谁知却又被这个胖男人抢了先,他空手接下了刀刃,抢过扔到一边,这个男人气歪了胡子:“不行,你可不能死在我眼前。我姓刘的既被人尊为神医,那就决不许自己医治过的人死。” 我白了他一眼,心道真是晦气,想死都死不了。 这个姓刘的胖子见我不说话也不动,胖脸凑到我跟前,嬉笑道:“喂,你叫什么。” 我不想理他,自顾自将头埋在膝间,心里盘算着找个机会继续死。 “你不说话,那我就说了。我姓刘,来益州是为了见一个女子。”这个姓刘的神医也不管我听不听,盘腿坐到我身边开说了:“我有个好朋友叫韩度,他说他认识一个世上最美最好的女子,叫苏婵还是什么的。我好奇,就过来看看,没想到美人没见到,却遇上寻死的女人。” 我听见他说的这番话,简直就像个闷雷在心里炸开,我扭头看他:“你说,韩,韩度?” 刘神医扁着嘴,样子颇为滑稽。问我:“你认识他?” 我慌忙低下头:“不,不认识。” 自那日起,我就在刘大哥这里养伤。他怕我自尽,上山采药都用麻绳将我捆住,带着我。我不是不想逃走,我是不知道我该去哪儿。益州的家,那里还是我的家么?姜之齐能害我,自然有人和他里应外合,那个人不用猜也知道她是谁。去长安找韩度?我现在这幅样子,怎么还有脸站在他面前。 后来我索性不逃了,就住在刘大哥这里。有时帮他翻医典,有时帮他弄药,我不说话,他就拼命的在我耳边絮叨。他什么都说,上到诊脉熬药,下到邻里纠纷,一刻不停。我嫌他烦,捂着耳朵,他索性用银针扎我的穴道,让我动弹不得,方便他继续说。有时候我觉得就算不自尽,迟早有一天也会被他烦死的。 在药谷的这一年半,刘大哥就叫我小哑巴,我无所谓,他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小哑巴,咱们来喝酒,竹叶青。” 竹叶青。韩度最喜欢喝的酒。 一口酒下肚,我浑身都暖了些。我靠在外墙上看月亮,想着母亲,还有韩度。逃避了一年多,应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