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踮起脚尖使劲儿拉扯她小舅舅的耳朵,得意笑道:“有这一 回,他就再也到不了你跟前了,别怕他。” 是的,她可以随意‘欺负’小舅舅,可是别人就不可以,就连母妃都不许。 “公主。”刘公公忽然不阴不阳地笑道:“咱家可是贵妃娘娘亲自指派去伺候王爷的,您,” “你少拿母妃唬本宫,本宫今日就赐死,” 还没等初惟把话说完,边上就响起个优雅慵懒的女声:“阿初,你又在顽皮了。” 再也不用想,这个声音的主人就是初惟的母妃,李默唯一的姐姐李月华的。(元兰) 李默自小就怕这个姐姐,他一看见元兰来了,脑袋低的都快钻到裤裆里去了。 元兰显然是将这一切都看到眼里了,她瞧着自己小指上三寸来长的玳瑁护甲,幽幽道:“刘公公只是在教你舅舅做人的道理,阿初,你未免太小题大做了。” 初惟知道母妃不喜欢舅舅,可这傻子是她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了,她怎么忍心让卑贱的太监百般羞辱他。 “难道侮辱王爷是道理?”初惟疾走几步到母妃跟前,母妃永远端着架子,那么高贵,遥不可及:“您不是舅舅的亲姐姐么,为什么这么恨他。您不是我亲娘么,为什么不正眼看我。” 元兰当然不会告诉她女儿,当年就是为了李默这杂碎,她差点葬身凤台;她更不会告诉女儿,不正眼看你,是因为一看见你脸上的疤,仿佛就让我看到当年用烧红的铁条折磨李月华和在她脸上留下无数深深浅浅的疤,那张狰狞恐怖的脸是我一生的噩梦。阿初,你肯定是李月华投胎后,故意来找我报仇的。 元兰转身背对女儿,冷漠异常:“你舅舅的事你少管。倒是你,楚王度就快要 回京了,皇上和本宫都认为,这是门好亲。” “我不愿意。”初惟一听母妃说这话,扭身过去抓起李默的手腕就走。她在哭,可她就是不想让别人看见她的泪,尤其是不想让对她不冷不热的母妃看到。 刘公公等初惟李默走远后才敢站起来,他躬着身子请示:“娘娘您看?” 元兰瞧着初惟和李默渐行渐远的背影,淡淡说道:“她定是去赵王府躲本宫去了,过几天就 回来了,没多大事儿。” 刘公公点点头,嘿嘿一笑:“那,方才公主说要杀了奴才呢。” “哼。”元兰冷哼一声:“她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子倒把你给吓倒了?莫理她,以前怎么对赵王,今后也照旧,只是别叫人看见,坏了本宫的名声就好。” 赵王府 水汽氤氲,香味袭人,迎面扑来的热让初惟酸了鼻子,她失神地拈起胸前漂浮着的花瓣,一分分发力揉搓,泪一颗颗掉进水里,打起小小涟漪。 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初惟不懂,母妃为什么那么厌恶她,今天又连个正眼都没给她。 不知不觉,手里的花瓣被初惟给碾碎,她喃喃道:“母妃,您难道不知道,韩度的女儿都比我大,人都道他痴情亡妻十余年而不改志,您却执意让我嫁给他,您,您怎么如此狠心。“这时,初惟忽然感觉头顶多了个温暖的手,手的主人轻轻地抚摸着初惟的小脑袋,柔声哄道:“好阿初,别哭,舅舅疼你。” 一听见李默的声音,初惟下意识环住胸,她羞地忙将身子往水里沉,嗔怒道:“要死了,你快出去。” 谁知李默竟然下到水里,他只穿了件白色的单衣,一沾水就立马变成了透明,紧紧地粘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只见李默歪着脑袋看初惟,眨着无辜的眼睛,顽皮道:“我偏不走,你没听姐姐说么,楚王要 回京了,所以‘她’也要 回来了。哼,有件事现在不做,以后就来不及了。” 初惟只顾着挥动着手,试图用激起的水花来掩盖住刚刚发育起来的娇羞,所以她根本没听到李默所说的奇怪的话。 虽然从小到大都跟这傻舅舅玩闹在一起,可毕竟男女有别,更何况,更何况,舅舅他还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呢,想想就更加让人发羞。 初惟的小脸胀地通红,又急又怒:“你再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