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婵将苏妫按在床上,然后自己除下鞋子睡到床上,她轻轻地拍着有如惊弓之鸟的女孩,柔声哄道:“没事的,睡一觉就会全忘了。婵姐知道你是最坚强的女孩,即使再艰难,咱们也要努力活下去,好不好。” “可你别离开。” “放心,我不会走。” 绝望的时候,你向我伸出了一把手,我看到了你如花一般的笑颜,于是生命再次出现希望。岁月可能会让一切记忆都消散,可是我永远也不要忘记你。 “王妃。”纪无情看见苏婵终于出来了,他慌忙地冲上前去,一边往屋子里看,一边急切地问苏婵:“她,没事了吧。” “恩,总算睡着了。”冬日的清晨还是冷的吓人,呼出的白雾清晰可见,苏婵用披风将自己裹紧了些,她看着纪无情的俊脸带着疲惫,女孩叹了口气:“你守了一夜?” “她,是不是不会再做傻事了。” “她比你想象的要坚强。”忽然,一个穿红色衣裳的人影从假山后晃了下,消失不见了。苏婵知道那是谁,女孩冷笑一声,抬头对纪无情淡漠道:“迟早有一天,你会后悔为那个人伤害她。或许昨天你是带了侥幸对她做那事,但用这种方法来爱人,真的很卑劣。” 纪无情也看到了那个红衣人影,原来彻夜未眠的,不止他一个人。冬里的寒气不禁让男人咳嗽了几声,他从怀里掏出只耳环,压低了声音问苏婵:“你知道这东西是谁送给她的吗?” 苏妫 回头看了眼熟睡的苏妫,她一句话也没和纪无情说,就消失在这个王府最神秘的别院。一对耳环,现在只剩下一只,这是属于苏妫的幸福,别人没资格介入。 ****** 花园的红梅开了,去折一只好看的,送给婵姐。 好几日没有出房间,原来又下了一场雪。路有些滑,没事,走慢些就不会跌倒。 “小心。” 胳膊忽然被一只大手给抓住,苏妫不想 回头,也不想和他说一句话,她只是盯着那只手,直到手的主人自觉放开她。 婵姐嫁到王府半年多,只在新婚之夜和姜之齐说过一句话,因为她觉得和一个讨厌的人说话,完全是在浪费情绪。现在,苏妫觉得对纪无情也是这样,甚至觉得看他一眼,眼睛都会疼。 是不是每个杀手在瞄准目标后,都会缠着不放?真烦,要杀就杀,不杀就滚远点。 “饿不饿,你早上就吃了一点。” “要不我给你再刻只兔子吧,你以前很喜欢玩这东西。” “把披风上的帽子戴上,你头上的伤还没好。” 苏妫终于忍受不了了,她捂着耳朵跑开,烦死了烦死了,难道就没一个地方能清净会儿吗? 不知不觉竟跑到了荷花池边,残枝枯叶早都凋零,池子里全是皑皑白雪。初秋的时候,耳环被那个讨厌的人扔进了淤泥里,而现在呢?另一只也没了。没事,丢了也好,省的看见就想的慌。 也不知是又触动了心底的思念还是被风吹了,苏妫狠狠地吸溜了下鼻子,挺冷的。 “ 回去好不好,你心口的伤不能受冻,发作了会很疼的。” 苏妫往边上挪了些,她宁愿在外面挨冻,也不想 回去,因为一 回到那个院子,说不定就又碰上阴阳怪气的姜之齐。那个男人这几天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说不定正在憋着什么坏。 “算了,我去给你拿个暖炉,你别乱跑,就在这儿等着我。” 呼……苏妫长长地出了口气,耳根子终于能清静一会儿了。正在此时,身后猛地响起个妖媚的声音:“呦,这不是七娘么,可真是好久不见了。” 是清莲姑娘,真是流年不利,怎么就遇上了她。苏妫不想和这女人说话,准备低着头离开,谁知却被清莲给挡住。 “走开。” “不行。”清莲又往苏妫靠近了一步,她用两根手指抬起苏妫的下巴,仔细地打量未施粉黛的女孩:“真漂亮,我要是男人,肯定爱死你了。” 是在嘲笑我吗?无所谓了,想笑就笑吧。苏妫挥开清莲的手,她不想再和王府的女人起冲突了,上次小产的事,可不就是被有心人给算计了么。 “别生气嘛。”清莲亲昵地替苏妫将披风往紧裹了下,她歪着头看面无表情的女孩,娇笑道:“我的少主,接近您可真不容易,那位纪侍卫实在是跟得太紧了。” “你叫我什么?”苏妫警惕地看着清莲,冷笑道:“我好像和你并不熟。” 清莲的动作永远都是那么妩媚,她用手轻轻扶了下发髻,微微一笑:“我和您熟就好了,您别怕,清莲绝对不会像王爷和纪无情那样伤害您的。” 那天的事,就像一道挥之不去的阴影,牢牢地刻在脑中。苏妫感觉脸烧的很,她瞪着清莲,恶狠狠道:“你知道什么,还是看到了什么。” “少主别担心,那天在别院里的事,知道的没几个。”清莲的眉修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