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竟然飘出一墨衣身影,竟是周复寒,他脸色冷如寒霜,手持长剑,剑光映出他透出阴冷杀气的双眸,有种令人触目惊心的惶惶感。 她居然没察觉到还有另一个人在,周复寒能做蓬莱掌门,功力的确是不可小觑的。 落雁也似被惊到了,退后了一步,身形摇摇欲坠:“师父?” 周复寒冷冷地道:“你还有脸叫我师父?”他眸光狠厉,“他在哪?” 落雁神色慌乱,咬牙道:“我不知道师父在说什么!” 周复寒走了一步,道:“你不知道那几个字就是白扬写的?” 落雁脸色微白。 周复寒又走近了一步,冷得咄咄逼人:“你也不知道那晚在你房里的人就是白扬? 落雁脸色更白,似已承受不住师父的逼问,咬牙道:“师父……” 凌厉的风掠过脸颊,锋锐的剑尖已经对准了她的咽喉,持剑的墨衣男子眼神冷漠、残忍、又带了几分深恶痛绝的恶心,冷冷地接着道:“你更不知道白扬就是魔界的护法?” 落雁呆了呆,似乎见已无可挽回,忽然跪了下来,哀求道:“师父,是我的错,我不该和魔界的人来往,您罚我吧,放过他,我以后不会再见他了。” 程妍皱了眉头,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她看得出来,要说喜欢的话,落雁也该是喜欢段邵风的,怎么可能又冒出什么魔界护法来? 那边周复寒又开口了,声音里竟然缓和了些许,道:“落雁,你只是一时被迷惑了,师父怎好罚你?告诉为师,白扬在哪里?” 落雁却低下了头,过了会儿,才道:“我可以告诉师父,他在哪,只是师父也得回答我一个问题。” 周复寒似已不耐,眸光愈发阴冷,却还缓声道:“你说。” 落雁这才又抬起了头,望着他,道:“师父,就算我说了他在哪里,师父也根本不会放过我,对不对?” 周复寒的目光一寸寸地变冷。 落雁笑容有些苍凉又有些讥讽,她也不跪了,站起来,直视着她以往尊敬的师父,道:“师父知道的,我一直在查仙门女子频频失踪的真相。” 周复寒面色冷漠:“本就是魔做的,有何好查?” 落雁却笑了,仿佛听见一个很笑的笑话似的,好一会儿才止住笑,淡淡道:“不是,不是魔。” 周复寒握着剑的手紧了紧,平静的表情下暗藏杀机,语气平缓:“你以为是谁?” 落雁咬着唇瓣,似乎花了很大的勇气才逼自己说出真相:“是你!凤山派的流花仙子、朝华楼的女弟子、甚至我们蓬莱派的七师妹,还有很多很多无辜死去的同道,都是被师父杀死的,对不对?” 周复寒就像是看着对他毫无威胁力的蝼蚁,丝毫紧张慌乱之色也没有,反问她:“白扬同你说的?” 这算是变相地承认了,落雁一颗心直坠到了深渊,几乎站立不住,失望又悲愤地道:“师父,你为什么要这样残忍!你不是教我们要除魔卫道,怀着慈悲之心吗?你简直、简直比魔还要可怕!” 周复寒面上毫无波澜,道:“她们和魔族狼狈为奸,我杀她们就是在除魔卫道。” 落雁摇摇头,似乎不能相信他居然能这么理直气壮毫无悔改之心,愤怒地道:“不!不是这样!师父根本就只是在发泄自己的一己私欲,你的妻子十年前和魔私通背弃了你,你一直无法释怀,怀恨在心,所以……”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周复寒扇了一个耳光,他眸光冷如寒霜:“这就是你和师父说话的态度吗?” 落雁被打得一个踉跄,摔在了地上,唇角渗出血迹,也好像是将这些年的师徒情分全都打断了,她瞪着他,道:“我没有你这样的师父!你不光杀了那些无辜的仙门女子,就连三师弟满门被屠,也是你做的,对不对?” 周复寒举起了剑,剑气森寒,仿佛一下就能将她的咽喉捅穿,他竟笑了,笑得阴鸷又邪气:“在你死之前,我就告诉你个明白,没错,他们都是我杀的。” 落雁愤声道:“为什么要这样做?三师弟的父亲不是你的好友?” 周复寒却脸色变了,厌恶又不屑地道:“好友?我没有这样的好友!身为修仙之人,竟将魔带回家,还纵容他勾引我的妻子,这样的人也配称好友吗?” 落雁道:“那只魔……就是白扬对不对?” 这话似乎激起了周复寒不堪的记忆,他脸色阴鸷地举起剑,就朝着落雁刺了过去,口里却道:“杀了你,我再杀他。” 程妍听到这些事情也有些震惊,书里压根儿就没写这些,当然,一本书也不会将所有事情写全,所以这些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