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也被支走了,而雍王爷又来得那么及时。 这就像是一个陷阱,一个早已布置好的,就引她傻傻跳进去的陷阱。而她被设计了,还偏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谁让她伸手摘花的呢,没人让她摘啊。 不由地,宝盈又想起刚才陈侧妃的事来,当时只以为是她天真年少一派真诚,可现在想来,她是不是也是故意的呢?故意让陈侧妃没脸,故意让她难堪。可是为什么呀,陈姐姐与她素无瓜葛,她干嘛要这么做啊?难道就是因为陈姐姐一开始站在边上,没有跟别人一样和她打招呼? 就算是这样,陈姐姐那是有理由的,可她呢,她从来没得罪她啊! 宝盈不禁又难过起来,她千小心,万小心,不落人话柄,不被人算计,可到头来还是招了陷害。 怪只怪她见识太浅,根本看不出什么是名花,什么是碰都碰不得的宝物。 祁明秀听完灵瑶郡主的哀诉,冷冷的视线已经扫了过来。 宝盈触及,再忍不住,眼眶里打滚的眼泪一下就滚落下来。 第15章 皇叔送吃的 白娆的确是睿王兄的最爱,当年他从南疆带回,亲自栽种,只是还未等到花开,他就战死沙场。 他始终记得睿王兄将那白娆树种种下时的场景,明明是纤尘不染的一个人,却捧着那泥土仿若珍宝,笑若孩童。 他说:“皇兄,阿秀,这白娆每次都是三朵一起开,我在南疆看见时就想起了我们三人。我特意将它带回来,就想着哪一天它能开遍京城,而我们兄弟三人也能像它一样,永远在一起。” 那些话言犹在耳,可人早已不在。而京城中也终究未能开满白娆,南疆的花儿适应不了北地的水土,只有当年他栽种下的那棵奇迹的长大。 后来京城地龙翻身,睿王府遭灾,他便把这仅存的白娆移植了过来。 如今花又一次开了,却被人折下了一朵,枝头上只剩下了两个,就好像他们现在一样。 …… 眼前浮过了很多事情,祁明秀淡漠的脸上有了诸多的表情。可是面前这个人,眼泪汪汪,却紧抿着唇,一副想哭又不敢哭的样子。 他默了半晌,收回目光,只道了声,“走吧。”说着,已是拄着拐杖离去。 灵瑶郡主眼中闪过了一丝意外,很快却又跟上,她抽泣了一下,泪眼婆娑的问道:“皇叔爹爹,您还要带我去皇上的驯兽场吗?” 声音并不大声,却足够在场每一个人听清。 “嗯。”祁明秀应了一声。 灵瑶郡主立马破涕为笑,她上前就伸手塞进他的左掌中握住,“皇叔爹爹,你真好。” 祁明秀的大手宽大而修长,牵着灵瑶郡主白净而柔软的小手,远远看去,温柔而亲近。 身后诸人的眼睛纷纷红了,手中的帕子也绞成了一团。当雍王爷出现的时候,她们每个人都被他身上的气势震慑的不敢动弹,可是现在看着他离去,她们又无比希望那双手能换成自己的。 成亲前听说的雍王爷面目可怖腿有残疾让她们浮想联翩满心不愿,可现在一看,根本不是那样。 他的样子多好看啊,体形修长,眉目如画,除了冷淡一点,根本挑不出别的不好来。可是他冷淡也是情有可原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雍王爷,又有谁值得他热情。更让人无法自持的是他的一身贵气,那与生俱来的气度可要甩那些自以为是的公子少爷好几条街! 他的腿倒是的确不便,可是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那黑色拐杖简直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拐杖划过,长腿迈进,端稳从容,简直要令人倾倒。 这么多天了,她们还是第一次见到雍王爷,可雍王爷来了这么久,却是连个眼神都没赏给她们!这叫众女如何能不幽怨…… 宝盈看着祁明秀离开的背影,一颗眼泪却又落下。她不知道雍王爷最后为什么饶了她,可是她想他应该是对自己失望了。 父亲应该也会对自己很失望,她难以避免,还是惹下了麻烦。 众人回过神,也都留意到了她。刚才的幽怨瞬间得到了转移,她们看着她,眼中都露出幸灾乐祸来。 雍王爷虽然一句话都没说,可是刚开始那一瞬的阴鸷她们是有目共睹,她们预感着李侧妃的荣宠应该是要到头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