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次穿着靠拢的目的就那么赤.裸.裸地展露出来。身上也用了香,穿短裙,小腿和腰细得像是伸手就能折断。 也是在她公寓,在那张全是小熊图案的床上,不止是腿和腰,她身上的任何一处地方,他都去过。他亲她,咬她,取悦她,她不似平常那般强势,贴近他,配合他,甚至故意地在出声时埋到他耳边,她的手…… 陆时迦喉结动了动,猛地连踢了几脚阳台上的栏杆。栏杆颤得嗡嗡作响,也模拟不出此刻他的心。 他大口喘着气,狠狠吸了几口烟,强迫自己停止回忆和想象。烟雾渐渐弥漫开来,总算将他越来越放肆且真切的情绪模糊了起来。 直至彻底平复,他转身回了屋里。将搁在桌上的手机往里推了推,看向电脑继续工作。 不一会儿,手机嗡嗡地震了起来。他下意识以为是祈热,心猛然一提,可低头一看,心又落了回去。 是国内来的电话。他接了起来,恭恭敬敬朝那边喊了一声。 然而这通电话比上通电话持续的时间短上许多,陆时迦的心情却比刚才还要复杂,挂了电话再看向电脑,什么也看不进去。 另一边,东外大的宿舍里,祈热也什么都没干,干干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脑袋里想的是陆时迦的脸。他这几年性情似是大变了许多,冷淡,不黏人,但她知道,他还是原来那个陆时迦。 那个会因为她一句话就有所变化,真挚纯良的陆时迦。 确信这一点,她便可以一往无前。 她当晚没有再联系陆时迦,到第二天下了课,给他发过去一条消息:“吃饭了吗?” 陆时迦没有回。 第二天,还是没回。 祈热不放心,当晚将电话打给了国内的柳佩君。 她借着御守之名开始话题,旁敲侧击地问起陆时迦。 柳佩君说跟陆时迦通过话,“他说这几天忙着准备考试,也就没有多聊。我今天也给他打电话了,他没接,回短信说是在图书馆,他学习确实挺紧张……热热,要不过段时间,你帮阿姨去看看他?” 祈热总觉得最后这一句有言外之意,可柳佩君都这么说了,她便没有再问。 想了想,她索性又给陆时迦发了一条消息:“周末我有事,你别过来了,月底黄金周我给你送过去。” 这一条,陆时迦也没有回。 祈热没有再给他发消息,只是到了周六下午,明知道陆时迦不会来,她还是去了宿舍楼下。 坐在铺满了落樱的木长椅上等,祈热伸手将旁边一半的樱花扫下,再拾起剩下的,一片片去拼出笔画。 真的只是像在等人时打发时间般,慢悠悠拼完“陆时迦”三个字。 又站起来,用脚将面前的樱花扫到一边,再蹲下去拼出一行她唯一写得出的日文—— “あいしてる。” 等三点一过,她就回去。 她蹲在地上,拾起一片片樱花堆到已经清晰的笔画上,堆到不能再堆,她停下来,去给这一句话落下标点符号。 一个圆,还未圈出一半,视野内出现一双有些熟悉的运动鞋。 祈热整个人愣住,看着地上还未完成的句点,随即手一抓,将那小半圈的樱花给捣乱了。 她站起来,看向停在几步之外的人,陆时迦脸色不太好,但精神头还在,看着不算太疲惫。 祈热脸上没什么表情,开口说:“不是让你别来了么?” 陆时迦本不想开口,却还是低声说一句:“我说了会来。”他说着又扫一眼凳子和地上的樱花字,再抬起头,看她的眼神带着探寻和审视。 朝她伸手时语气同样冷淡,“东西。” 祈热默默观察他的一举一动,觉出他的情绪与上次的不太一样。她低头从包里掏出御守,陆时迦伸出的手就在跟前,她却拿在手里不给出去。 也不放回包里,就那么提在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