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字”,“我和你,是谁跟谁?” 陆时迦笑了出来,“你想谁跟谁?” “我问你!你还反问我?”祈热抬脚踢在了他腿上。 陆时迦没躲,忽地伸手抓住她半截手指,“我跟你。” 这是祈热需要听到的标准答案,可他真的说出口,她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愣了愣,才将他手甩开,“走开,我去洗澡!” 陆时迦践行着那句“我跟你”,紧跟在她身后,趁她手臂往后摆的时候伸手再次抓住。 祈热不耐烦了,“干嘛?” 他将她手微微举起来,大拇指指腹在她先前烫伤的地方左右摩挲几遍,“快没有印记了。” 祈热将手抽回,避开他看过来的视线,“时间久了,自然就没有了。” 她转身拿了衣服进了洗手间,陆时迦却还站在原地。 陆时迦钝钝地想——时间久了,真的自然就没了吗? 他看着那扇合上的门,听着里头传来的水声,忽然意识到,他不希望过去的一切不留痕迹,那些鲜活存在过的人和事,他不希望祈热忘记。 夏天里冲一个澡,总归比不上在泳池里痛痛快快游几回。 班堇家的泳池足够借给奥运会世界锦标赛办一场游泳比赛,而她请来的朋友,也足够组成一支观看比赛的拉拉队。 祈热以为自己又要是最老的那个,看到大一些辈分的人时有些惊讶,惊讶于班堇广泛的朋友圈。 班堇解释说是教她乐器的老师。她任由大家在她家的大房子里穿梭,自己则优哉游哉坐在太阳伞下,多半都在跟祈热说话。 “你会开车吗?”她突然问。 祈热摇头,“不会。” 班堇看上去有些失落,“晚上去兜风,我还想你当我们司机呢,”说着又笑起来,“不过没事,我刚拿的驾照,你们都来给我当小白鼠好了。” 祈热听了莫名有些不安。 晚上吃过饭,有人先挥手打头阵,一大伙人就都涌上院子外停靠的几辆豪车。 班堇喊上祈凉和陆时迦,抓着祈热上了自家的车。 先跑出来的那群人打打闹闹,一会儿四五个人站在班堇她们车外,一个跟班堇说话,另外几个直接开了后排车门。 下午有人打车来的,这会儿坐不下,后面几台车已经挤满人,最后还剩下这五个。 一个往前塞,剩下四个全进了后排。 有小男生嘴甜,喊祈热“姐姐”,“姐姐麻烦你往那边去一点啦。” 祈热便往里挪了点,紧接着第二个弯腰钻进来,看着就比祈热大,也喊祈热“姐姐”,麻烦她再挪点。再是第三个勉强挤上来,最后剩下一个没了位置。 班堇回头,“你们就不能来个瘦点的么?待会儿被抓谁负责啊?” “前面兜快点咯。”车外的那人最终还是弯腰挤了进来,歪斜着身子,一半都坐在旁边人身上。 车门堪堪关上,班堇这个新手便开始了她人生的第一次开车上路。 后排六个人近乎排成一堵肉墙,车子转一次弯,有人动两下,都是哀声连片。 祈热是最瘦的那个,也是被挤得最惨的那个。 班堇一个十分不熟练的转弯之后,祈热再一次被左边的人压得喘不过气,而被她压着的陆时迦,显然也有些不好受。 很快又是一个红绿灯,车子停了下来。音乐大声地播放着,另外几个人皆大声跟着唱了起来。 祈热已经被挤得不行,想着这副憋屈样子还兜什么风,不如直接下车走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