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把我骂得狗血淋头,靠,开开心心地约会回来,她直接站门口堵我,跟个火球一样,我都不敢站她旁边,她脸红的……” 陆时迦伸手抓住他胳膊,祈凉立刻止了声,“干嘛?你不是还没酒醒吧?” 陆时迦一脸凝重,“昨天你到我房间么?” “那不然呢?你裤子还是我脱的。” “我……”陆时迦想着要怎么问合适,“我没自己脱?” 祈凉反应过来,“你都不记得了?” 陆时迦挠了挠头,“不太清楚。” 祈凉把车子往外推,陆时迦紧跟其后,听他叙述。 昨晚放完小河灯,几个学生就去了靠河一家酒吧。班堇上一年暑假的时候在这里驻唱过,那会儿祈凉就经常过来找她,跟老板混了个脸熟。 虽然人头多,老板仍然慷慨地请他们喝酒,怕班堇不肯接受,就让她上台唱几首,后来祈凉也上了台。大家顾着看热闹听音乐,都没注意陆时迦是什么时候喝醉的。 等祈凉和班堇唱完下来,没见到陆时迦,找了一圈才在桌底下见到人。 “那时候你已经不清醒了,抱着桌子不肯走,本来我想打电话给时樾哥,班堇让我打给祈热的,说你最怕她,我就打给她了。班堇告诉你祈热要来,你就吓得肯动了,结果到了桥头又抱着柱子不放。” 后来祈热过来把人带走,祈凉跟班堇一起去骑车,班堇说还早不急着回去,祈凉看看手表,虽然对“还早”表示质疑,但约会肯定是要约的。 祈热给祈凉发消息的时候,他们俩又回了酒吧,正站在台下蹦迪。蹦完回去,在院子门口就见到了祈热。 班堇放下车就打车走了,剩祈凉独自一人面对一脸阴沉的祈热。 “我都不知道她干什么那么生气,好像以前自己不喝酒一样,反正把我骂了一通,又让我上去看看你,还非得跟我强调几遍,说把你丢上去就随你自生自灭了,不知道你现在什么情况。” 祈凉听祈热一说倒是很担心,立马跑上楼去了陆时迦房间。房门没关,一进去没见人,洗手间开着灯,传出点声音,他跑过去,果然见陆时迦正站着刷牙。 “没见你这么讲究的,喝醉了还非得刷干净牙。”祈凉跨上车,“对了,这段时间班堇去艺考,你有空找我吃饭啊,等班堇回来,就不准找我了。她马上毕业,到时候她去了大学不能天天见,我现在得抓紧时间跟她待在一块儿。” 陆时迦扶着车没动,后面一长段话都没听进去,抓着前头一句问:“你见我刷完牙,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看你已经洗过头洗过澡了,可是还穿着脏衣服,就给你脱了裤子直接撂被窝里了。” 陆时迦眉头松动了一些,“后来你下去,是不是我妈她们就回来了?” “对啊,你其他不记得还记得这个?我下楼他们正好回来,怕柳阿姨发现,就主动交代了。” 陆时迦点了点头没再继续问,跨上车往学校去。 其实昨晚他不仅听见祈凉和柳佩君说话,他还跑到窗子边,看见祈畔开车送祈热走。 他都记得,记得祈热给他脱外套时是从下往上解的扣子,记得她外套里穿着的睡衣是淡粉色的领子,记得她转过身后蹲在地上时脚踝后侧绷直的筋骨。 他都记得,只是想再确认一遍。 记得多清楚,就有多想钻到地底下。 时不时地懊悔,怕她不理他,又偶尔莫名其妙地开心,好像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 一连几天,陆时迦都没有联系祈热,他不主动联系,祈热更不可能联系他。 祈热现在就一个愿望:陆时迦别来找她。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