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祈热想了起来,片刻后说:“我没什么要许的,你自己许吧。” 陆时迦顿了顿,“你怎么了?是不是心情不好?” 祈热愣了愣,随即凶了起来,“谁说的?我心情好得很!” 陆时迦笑了声,“那元宵节我们一起去老街放许愿灯吧,现在不许愿,到时候一次就可以许两次了。” “谁要跟你去了?”祈热下意识有些抵触。 陆时迦也不泄气,“那到时候回去了我再问你一次,你不去的话,我也不去。” 祈热一口气往上提,又听对面说:“祈老师,我今天收了好多红包啊。” 他忽然转移了话题,祈热不得不将那口气呼出去,“好好收好,别丢了。” “我已经开始存钱了,以后也会省着点花,第一笔还是你给我的。”不见祈热回答,陆时迦自发解释,“就是去年过年打牌,你把赢了的钱都给了我。” 当然,是让他跟祈凉分的,祈凉没稀罕。 祈热有一点印象,她伸手捻下门边腊梅一片粉白色的花瓣,“嗯,别乱花!挂了,我忙着呢。”电话一挂,花瓣被她丢进嘴里,嚼两下,好像突然就不想抽烟了。 她进门上楼,想着刚才电话里陆时迦说的话,之前他说过了元宵才回来,刚才又说元宵节一起放许愿灯,不知道哪句话作数。 她甩甩头,不再去想。 其实一开始确实是决定过完元宵才回来,但陆时迦告诉他外公外婆,说自己忘记带作业来写,必须得回来赶,他外公外婆再去跟柳佩君沟通,才把归期改了的。 回来那天是元宵节当天,梅城难得放了晴。陆时迦一下车就往里跑,脚上穿的还是那双耐克,他每天睡前擦一遍,这会儿还像新鞋。 他直接跑进祈家,进门喊着季来烟跟祈畔,人却往楼上跑,又喊一声祈凉,听到一声回应,脚已经到了祈热房间门外。 “祈老师。”他敲着门。 今天一早他就给祈热发了消息,问她今天干嘛,祈热说工作,他以为她会在家。 斜对面祈凉开了门出来,“你干嘛?她一早就出门了,这几天都是,去她老师家。”祈凉刚在写歌,这会儿伸个懒腰,“晚上我喊了时樾哥一起,可以坐他车过去,不用骑车了。” 陆时迦消化一会儿,祈凉又说:“祈热也去,时樾哥喊的。” “她答应了?”陆时迦立即问。 “她还会不答应?最喜欢凑热闹了。” 陆时迦说不上高兴还是不高兴,虽然一开始是大家约着一起,但他计划单独喊祈热。现在这样也不是不行,他问祈凉,“她什么时候回来?” “晚上吧。”祈凉也不确定。 到了晚上,祈热没有回家来,留在花自酌家吃了晚饭才走的。陆时樾上午回来后就去了工作室,准备明天正式开业,两人一联系,陆时樾从工作室出发去接她。 因为不顺路,也就没回去接祈凉和陆时迦,让他们自己骑车过去。 一路上灯红酒绿,霓虹灯缓慢后退。 路上拥挤,陆时樾将车开得很慢。他没法待太久,一会儿还得回工作室去,要不是祈凉非要让他见班堇,他大概也不会过来。 越靠近老街,越是拥挤。车子堵在桥上,寸步难行。 祈热歪头靠着窗,前头的车往前挪一点,他们也就挪一点,便秘似的,好一会儿才到了桥头。 她脖子都靠歪了,坐直后活动两秒,倏然停了下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