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老师都个性十足。一个过于“守时”,一个嘛, 不太守规矩。 祈热在备课方面跟徐云柯类似, 没有教案, 更没有ppt,顶多带本书,有时候忘记, 空手就去了。穿着也不太符合规定,一字肩上衣, 超短裤, 凉鞋,跟学生时代没什么差别,好在不太过分, 没有落人口实。 两人都是花自酌的学生,这些话传到花自酌的耳朵里不是难事。花自酌听后不做评价,只问:“其他的呢?教得怎么样?”不动声色,又傲气十足。 暂不论教得如何,祈热跟新生相处得还算愉快。她性子张扬,难免有学生不喜欢,但专业过硬,一口流利的法语轻易就能唬住人。单上完第一节 课,班群里就有人加她,初生牛犊的做派,用朋友般的口气说:“老师有空一起哈啤啊[鲜花]。”透着股天真烂漫。 这是法语系的学生,选修课的氛围就有些差别。不听的人多,逃课的也不少,祈热起初没做说明,后来在课程群里通知三次点名均未到的学生,“不用再来了,来也没有学分。” 有被通知的学生加她qq,什么也不说,只发一句“笑面虎”。 祈热看过就忘,哪知这人还能在教室外守着她。跟网络上的态度截然不同,说好话,赔笑,承认错误。祈热不胜其扰,停了下来,“第一,既然不想学,下学期换一门选;第二,年纪不小了,为自己的学习态度负责,这是基本;第三,犯错了就改,做点其他的把学分修回来,没那么难。” 眼见那人就要哭出来,祈热到底没狠下心,“期末考可以参加,九十分以上,学分照样给。你告诉其他人,别的九十分我不要,只有真实水平才作数。也别想着去报什么班,我有信心比外面的老师教得好。” 换作以前,这不太可能是祈热会说出来的话。以前她是偶尔逃课的学生,现在摇身一变,成了训斥逃课学生的老师。 她自己也有唏嘘,拿了书沿着走廊走到尽头。 师弟已经站着等了一会儿,牵了她手往教师公寓去。 祈家人没什么下厨天分,这一点也在祈热身上体现。先前在法国为了省钱,她不得不自己做,不过也是敷衍了事,只为果腹。 是以师弟下厨,她当帮手。 做一道酱汁凤爪,刚出锅,祈热就上手拿一只来吃。酱汁沾在嘴角,她拿纸巾的手被伸出来的手挡住,接着是师弟靠过来,搂了她的腰,要去亲她嘴角。 祈热同样沾了酱汁的手推在他身上,下意识地别开脸,“别,小孩要过来。” 师弟笑着叹口气,松开手,说着实话:“我现在希望他有事来不了。” 祈热闻言笑出来,拿了纸巾擦他衣服上的酱汁,“擦不干净了。” 师弟盯着她,将她拿了纸巾的手一抓,躬背歪头,在她未来得及躲开前,吻住她。 另一只手贴住她后脖颈,他边吻边说:“送我一件衣服吧,师姐。” 祈热颤肩笑着,索性两只手抓在他衣服上,再将他推开。瞅着自己的杰作,她面无愧色,“自己洗!” 师弟不过是开玩笑,转了身继续做下一道菜。过几天就要国庆,他问她要不要一起出去旅游。祈热想也不想就拒绝,以前怕晒也爱往外跑,现在光是想一想人山人海的景象就觉得可怕。 “那我过来找你吧。” 平常一句话,祈热通过他的眼神,读出了另外一重意思。她眯起眼睛,“停止这种想法。” 师弟习惯她的直白,笑了笑问:“什么时候可以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