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开起了玩笑。 祈热听进去了,又仿佛没听进去。 “你知道我家情况的,你也知道,我跟你一样,一直都想要一辆自行车,你曾经有过,现在你可以有,你又不需要了,我跟从前一样,还是想要,家里买不起,我就只好自己去赚啦。” “就算我家有钱,我也考不上,何况没有钱呢,你别难过呀热热,咱们以后都留梅城,这周去你学校,下周去biu学校,下下周来我住的地方,多好呀。” 这些,祈热都知道,很早的时候她们就聊过,可真到了这一刻,还是忍不住难过。 “别哭啦,晚上咱们约好一起去玩的,你把陆时樾喊出来给我们买单,他不来,我可就不出门了。” 祈热边哭边笑,“你又不喜欢他,干嘛老这么说?” “那你呢?” 祈热愣了愣,“我什么?” 李妲姣笑得有些傻,“没什么啦,开玩笑嘛,反正天天那么无聊。” 祈热用手背擦干了眼泪,“你可真成,我明明发了誓,再哭我就少穿一次裙子。” 那次发誓,是在喻星淮离开之后。 李妲姣是见证者,她听了反而更乐了,“我还是第二回 看你哭呢,怎么我还挺高兴呢?” 祈热抽了纸巾用力擤着鼻涕,“不算,你没看到。” “那我总听到了。” “听到跟看到分明是两件事儿。” “……” 祈热是这样,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李妲姣跟她开几句玩笑,她又笑得跟个没心没肺的人似的。 电话挂断,一个小时不到,陆时樾骑了车回来。 祈热破天荒地坐客厅看了会儿肥皂剧,听见声音起身走了出去,看见人,有些奇怪,“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车篓里放着书包,陆时樾脚一跨下了车,提了书包便往屋里走。 “你怎么总不理人!”祈热气愤得跺脚,电视也来不及关,抬脚便跟了过去。 陆时樾刚才加速骑车回来的,进门先开了空调,把书包里的志愿表拿出来时,祈热跟了进来。 “晚上去玩呀。”祈热往他桌前的位置上一坐,左右脚轮流点地,椅子跟着弧形划圈。 陆时樾似有若无地应一句,祈热见着他桌上的cd机,又看见新碟,拾起耳机塞进了耳朵,装碟时问:“你最喜欢哪首?” 陆时樾刚要开口,身前的人已经按下了播放键。 他顿了顿,将手上的志愿表放到桌面,探身往前,一只手撑在桌面,一偏头,看向她。 “祈热。” 祈热没听见,他没再喊,直接从后头将她两只耳机摘了下来。 祈热缩着脖子回头,“干嘛?”问完又低头捡起装碟的盒子,大略地扫一眼曲目表,“大脚说《爱情的模样》很好听,我觉得……” 话没说完,撑在桌面的手移过来,掌心对着盒子压了下去。 “到底干嘛?”祈热松了手,身子一动,抬起头看他。 有些事情一旦决定了,似乎就没那么难开头。 “你想跟我谈恋爱么?”陆时樾嗓子有几分哑。 此刻,多希望窗柩上能停下一只叽叽喳喳的鸟儿。 可什么都没有,只有良久的沉默。 就在陆时樾以为祈热的脖子要僵掉的时候,祈热转开了头,低下去,指腹描摹着耳机线的形状,一会儿,她捡起来,要重新戴上耳朵。 塞进耳蜗之前,她轻声地回:“不想。” 耳机离耳朵有着几公分的距离,祈热始终没塞进去。 视野里撑在桌面的手指蜷了蜷,她听见那只手的主人淡淡应了一句:“好。” 她将耳机塞回了耳朵,收下来的手轻微地发颤。 身后,陆时樾也收回了手,从笔筒里找出一支笔。 他猜到了的,早猜到了,所以下笔写下志愿时,“兰城大学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