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卿就算是再后悔再幽怨他也得离开京都替宗政九办事,原本那夜只不过是想试探一下他对宗政焉的真心,却没想到意外的收获了明氏的踪迹,这算不算是无心插柳呢? 安知宴走了过来,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你也不用开心得太早,一大早宗政小妹也骑着马追纳兰卿而去了,呵,到时候以纳兰卿的手段可真的就要生米煮成熟饭了,你就等着哭吧。” 宗政九端坐在书桌前,又刷刷的写着,头也没抬的便回道,“他若是真敢那样做,我便叫他一辈子碰不得女人。” 他的这话顿时叫安知宴某处一疼,嘴抽,“你是不是对所有看不顺眼的男人都这样想过?” 宗政九也十分老实的肯定道,“没错,包括你和向天还有黎超。” 安知宴更是无语了,想当年他们三人可是憋着一股子劲来追求琉璃的,以他们自己的方式来保护她,可到最后他们发现他们所憋的那一股子力气全是白费心思的,根本用不上,也全让这个男人用着强大的力量将其击得粉碎。 现在想想,依宗政九这绝世醋坛子的性格还真的有可能将他们三人全都阉了,让他们从“根本”上绝了这念头,而也亏得后来他与黎超望而退步了,守着自己的那份心思划开一道清楚的界线,这才保住了他们的“根本”。 “对了,你真的相信纳兰卿所说的话?你就不怕他就是为了博取宗政小妹真心撒下的弥天大谎吗?” 这可是个关键。 纳兰卿是个聪明人,除了没有宗政九思虑远谋和铁血手腕之外还能称得上是个聪明的男人,也不排除他有这样的心思和计划。 宗政九慢慢的放下笔来,而后道,“我不是说过了吗,让他去汇合,那么一道去寻的也就不止他一人了。” 安知宴双眼微眯,“宗政九,你该不会是想让黎府的人也出一份力吧。” 当年,黎氏欠下明氏的一笔救命恩人的账,而宗政九此时又是借着纳兰卿欠宗政焉的救命之恩的账去寻明氏的,同样是救命之恩的账,这个男人一定会加在一起。 宗政九也不否认,挑起俊眉,“这又有何不可?他们欠了这么多年,我给他们一个一次性还清的机会难道不好吗?也省得他们背上这个‘恩情’过上一辈子,那该有多不心安啊。” 安知宴眼中冒火的看着眼前这个脸皮比城墙还要厚的男人。 “你怎么可以说出这样无情的话来?黎府在京只除了黎超可用之外便再无他人了,你难不成是想要黎老爷和黎夫人去还你这个恩情?” 那是他的岳父岳母啊,年纪大不说,而且还长途拔涉,他们的身子骨能受得了吗? 宗政九,你这个腹黑的也该有一定的分寸吧,他这不是让两个二老去送死吗?万一他们要是出了事,小金非得宰了他不可。 宗政九却不理这叫器的男人,而是继续布置。 “让老何多注意一些伽谷的举动,还有,纳兰执送过来的书也让他们带上,告诉他们在这方面万不可懈待。” 安知宴更惊了,脸色比方才还要苍白,“宗政九,你不会吧,你竟也让两个小的过去?” 他不止是心惊了,而是根本看不懂这个男人了。 小阡儿小陌儿独自奔去西漠那是因为凌王府的暗卫们非常优秀,他们的小主子就算是支身在外也能保护得安安全全和周周到到的,可是他们二人就算是再如何也不能跟着纳兰卿在一处,他,他就这般的相信纳兰卿对宗政焉的感情吗? 宗政九又扔出一句来,“男儿志在四方,他们身为男儿本该如此,再者,我也是为了他们好,在我们这一代一直在为送谁上皇位而烦恼,但,一位那位太子坐上了皇位,我们又老了,到时候又该如何的保全他们呢?南亦辰的性格若是身为一个皇子,他也一定是个生活安逸的闲散王爷,可是身为太子和皇帝就不同了,他的算计必将更深更远。” 安知宴不说话了。 他说得对,南亦城是个聪明人,在做皇子的时候就已经表现出如何在大皇子和四皇子的争斗之中保命了,而他此时又身为一个太子,那么,他的立场就要变了,他是如何的过河拆桥的他们看得比谁都清楚。 “呵,若是早知是如此,我们还不如就这样退出南渊,也好过此时在这里绸谋计划。”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