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段时间被空出来,虞亭在忙出国到那边以后的事。每天放学回来就能看到放在角落里已经排放好行李,江豆豆更像一块口香糖似的黏着虞亭不松手,好几个晚上,成功把虞亭从江求川手中抢了过来。 两人在虞亭床上睡,床躺三个人稍显拥挤,江求川只能回自己床上睡。虞亭甚至好几次听到他给人打电话,连声催促床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做好送来? 虞亭没忍住拦着嘴偷笑,江豆豆心大没发现,他爸爸每晚看着他,脸都快黑成碳了。偏偏他一张稚嫩孺慕巴巴看着爸爸,江求川一肚子火没地方发。 好几次虞亭坐到江求川床边想说两句话宽慰他,他一见虞亭来,马上将手中手机倒扣在被子上,脸上倒满是随意,让人怀疑不起来。 他的黑脸一直维持到虞亭走前一天,江豆豆已经霸占虞亭的第n天。江求川比平时提前两个小时下班,比江豆豆放学的时间都还早一个小时。他接虞亭出门,她以为要先去幼儿园接江豆豆放学,但看车的方向又不像是:“我们不去幼儿园?” 江求川笑了声,漫不经心:“去幼儿园干什么?江豆豆已经这么大了,离开妈妈一晚上就不能自己吃饭睡觉?” 他伸手覆盖在虞亭手背上,一句话将虞亭所有的话打回肚子里:“慈母多败儿,不能惯着他。” 虞亭:“……你说得对。” 小小年纪当个妈宝儿子确实好,如果长大成妈宝男,那真是让人头痛了。 “那我们去哪?”虞亭接着问。 江求川抿嘴没做声,似乎准备给她一个惊喜。 车七拐八拐在市中心一家十分有名的网红餐厅前停下。 一下车,江求川探寻的目光似有若无从虞亭身上划过,虞亭秒懂,当即十分捧场地拍手:“天哪,太浪漫了,我们是在这里吃晚餐?” 江求川站定,看她浮夸风十足的演技,一阵阵头疼。 “够了,进去吧。” 两人走进去,餐厅里没有人,见两人来,服务员当即走上前,将两人引到全场位置最好的一张长桌前坐下。 使者穿着贴身的白衬衫、黑马甲,他低眉敛目:“江先生,都已经按您交代的准备好了,要现在上吗?” 江求川点头,侍者转身离开。 按照交代的准备好了?交代了什么?江求川还提前做准备了? 虞亭一肚子疑问。 没一会儿,餐厅里蓦地开始响起钢琴曲,一个不知道从哪走出来的男人正坐在钢琴前,慷慨激昂地弹奏着。 接着,菜一道一道上桌,味道怎么样不知道,但摆盘上能看出来下了不少功夫。 江求川全程镇定自若,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都齐活儿后,虞亭以为下一步该到吃了,对面江求川突然起身,他淡声说:“我去一趟洗手间。” “好。”虞亭点头。餐厅离只剩下她一人,她百无聊赖地四处打量着,消磨零碎时光。 她没有注意到,身后钢琴师收了慷慨激昂的架势,指尖在黑白琴键上流畅而抒情,俨然是一首宣表爱意时所用的曲调。 耳边传来皮鞋轻踩地板的声音,虞亭回过头,说去“洗手间”的江求川右手抱着一大捧红玫瑰,西装挺拓,向她步步走来。 虞亭目光触及鲜艳火辣的“红”的一刹那,完全怔住了。她以为江求川的准备就到点菜和钢琴师为止,她也偷想了一刻会不会有额外惊喜,可又觉得不可能。 她坐在椅子山,无形聚光灯打在周身,她是最夺目、最耀眼的。 虞亭接过玫瑰花的全程都是木木的,江求川勾着唇笑,眼中划过一丝得逞,他附在她耳畔,好心提醒:“这个时候你应该表示惊喜和感动。” 虞亭拉回神智,总算明白过来江求川是故意想看她的表情。她恨恨将花放到一边:“不行,我已经有老公了,你没机会了。” 江求川在她对面坐下,食指随意地敲击桌面:“我就喜欢强扭的瓜。”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