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亭抿了抿唇:“爸,没有别的事就挂了吧,我要睡觉了。” “虞亭你还是不是虞家人,你怎么能……” 虞宏业的话还没说完,电话已经被虞亭挂断。 有些男人总是把事情想得很简单,以为什么事都只要摆好态度认个错就行。实则是本末倒置,让女人在意的大多不是事后态度,而是面对事情时,他的态度。 她走进书房,江求川挑眉看她一眼:“你爸?” “我爸、你爸的,小心被我爸听见了,”虞亭笑他。 她继续说:“我妈和我爸的事你应该知道,我妈明天去美国,我爸问我能不能告诉他我妈的航班。” “你说了?”江求川问。 “没有。” “你哪天要是想出轨了,记得提前告诉我,别最后弄得大家都这么难看。”虞亭幽幽说。 以前大家一起各玩各的,他怎么玩她都不在乎。可是有感情和没感情的时候是不一样的,有了感情,就相当于有了占有欲。 江求川合上笔盖,他起身走到虞亭身边:“读书的时候我喜欢挑战上限,每次考试都是第一名。年轻的时候我喜欢挑战极限,玩各种极限运动试探生命。后来接手公司,我就挑战前几代人创下来的成绩。” 他望着虞亭,平静说:“如果一生只活到七十岁,我今年三十五岁,已经完成了前半生所有的挑战,后半生,我想挑战能不能和你一起过完。” 他说这话的语气太过于理所当然,像是士兵在开战前的英勇宣誓,也像是丈夫在牧师面前对妻子的不渝许诺。 女人总是喜欢试探自己的伴侣。虞亭问:“如果不能呢?” 江求川淡淡说:“那一定是你先放弃挑战。” “如果是你先呢?” “那我应该没活到七十岁。” 虞亭飞快伸手捂住他的嘴:“呸呸呸,不准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洗完澡关灯睡觉后的夜晚,从隔壁床传来逐渐均匀的呼吸声。 江求川平躺在床上,眼睛闭着。 他是什么时候开始产生的这种想法的?认为和虞亭一起过完后半辈子似乎是个不错的决定。 可能是一起去度假山庄时聊天散步的那个黄昏,也可能是他在门口等她回家,她陪他一起玩幼稚的台阶游戏的那个傍晚。 他记得她到打呼的那个晚上、酒后发疯的那个晚上以及两人像小学生叠罗汉一样的那个晚上。 当时很糗的往事悄然成为了美好而有趣的回忆。 可能就是从那个时刻开始的。 他呼吸逐渐平稳,随着时间滴滴点点的流逝而沉沉睡去。 周三上午虞亭又厚着脸皮跟组长请了半天假,组长现在已经习惯了,要是哪一周虞亭没有请假,那才是有点奇怪。 虞亭和江求川到机场时,虞明朗已经到了,正和董云、江豆豆站在一起说些什么。 江豆豆见爸爸妈妈来,高兴得直挥手:“爸爸妈妈,豆豆在这!” “妈,哥。” 虞亭喊完,江求川跟着喊了一遍人。 虞亭拉着董云的手,不放心的嘱咐她一个人坐飞机的各方各面。 董云都笑着应下,她拍了拍虞亭的肩,笑说:“妈都多大一个人了,还要你这么一字一句的交代?” “我关心则乱嘛。”虞亭顺势撒了个娇。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