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想打自己一巴掌。 “怎么了?”姚君歌停下来问褚家贵,“你表情不太好。” “没事,”褚家贵道,“你说的对,我应该好好对我姐和许童的。” “对啊,还有童童。这个小孩好可爱。我都想捏他一把。” “那下次我带他来和你一起玩?”褚家贵说起童童就开心,“你不知道他有多听话,有多乖。” “看出来了。”姚君歌说,“很有礼貌,很有教养。不过眼睛里有一点点的忧郁,而且很会看人的眼色。” “是吗?”褚家贵摇摇头,“那我倒是没发觉。” “可能你们经常在一起吧。他对你没有防备。”姚君歌如释重负,“反正我算是松了口气,回去能想辙了。” “想什么?”褚家贵好奇问,“什么意思?” 姚君歌不想多说,她不想再给褚家贵任何压力,她自己家的事,她自己处理好便可以,不想让家贵跟着烦心。 “没什么。” 姚君歌和褚家贵两人散着步,不一会儿就走到大院门口。 姚君歌看着他,不舍得分开,可又不得不分开。 “我到家了,今天就先不请你去我家了。”姚君歌惋惜道。 “嗯。我也直接回家。”褚家贵说,“以后一定会有机会的。” “对,就要保持这种积极向上的态度,咱们才可以取得胜利!”姚君歌气势十足,“那我就先回去了,明天见。” “好,明天见。” 褚家贵开开心心哼着歌回去,经过十字路口的时候,突然想起褚凤霞说起这里的五香蚕豆应该很好吃。褚家贵便一拐弯,拐了进去。 瓜子摊还没收,现在天热,大家白天都不怎么出来活动。瓜子摊也是白天上午出一阵,下午五点多才出来,一直摆到晚上十点左右。 褚家贵走过去时,张梦兰正在发呆。 她一直在想沈继军今天相亲的事。 瓜子摊前面有两个女人在称瓜子,沈继明忙乎着给人称,给人包。褚家贵一来,沈继明便瞅一眼他妈,见她妈还在发呆,毫无反应,便提醒一声:“妈,买瓜子呢。” 张梦兰立刻哦一声,回过神便微笑招呼:“有五香的、话梅的,还有花生。尝尝,都尝尝再买。” 褚家贵点点头,看见了五香蚕豆,便道:“我想买点蚕豆。” “好,我给你称。” 褚家贵走后,张梦兰又重新坐下发呆。 她一直在等王大娘来找她,抱怨沈继军怎么不多坐一会儿、或者来嫌弃继军没换衣服等等。 以往沈继明相亲结束,王大娘就会来抱怨一通,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意思就是并不是自己介绍的不好,而是沈继明做的不好。 原本张梦兰想着王大娘下午就应该来了,可没想到等到这个点,天都黑了,依然没见王大娘的身影。 张梦兰原本就是个老实人,但有些固执和敏感,凡事都想的重。平日里,王大娘来抱怨一通,她心里虽然也会不舒服,但精神上是痛快的。总不想着欠别人。可今天张梦兰就十分没底了,而且沈继军没多说什么,王大娘也没找来,这就让张梦兰心里直打鼓。 等到晚上九点半,沈继明便收摊了。 路上已经没什么人了,而且这条小路路灯昏暗,隔好远才有一个。就算有人闲着这时候回家,也看不清瓜子了。 两人收完摊子,张梦兰也不去睡,就在院子里坐着等。 沈继军和于伟辉把手里的活忙完,一下班就去干私活。这次是一对儿新人定的家具,两组大衣柜。 沈继军和于伟辉忙活到很晚才停止,两人一起骑车回家。 回去的路上,沈继军一直没说话,心里总是觉得有什么放不下。 思来想去,最后还是落在那孩子身上。 小孩他肯定见过。 可是在哪里见过? 应该不是在瓜子摊。 “你今天下午请假干什么去了?”于伟辉问,“走了没一会儿就回来了。家里有事?” 沈继军:“没事。” “那干什么去了?” “相亲。” 于伟辉脚下一滑,直接没踩住脚踏,车把也晃动几下,稳住后才惊叹道:“还你个沈继军啊,这么大的事,你都不待说的。” “有什么好说的。” “不是,你先说说,怎么样?漂亮吗?在哪里上班?快给说说啊。”于伟辉急切道。 “干什么?”沈继军瞥他一眼:“羡慕吗?” “那必须。”于伟辉说,“我这不是没相过亲吗?和洪钰这么多年了,也没见过别的女孩。” “你小心点,明天我就把这话告诉洪钰。” “好兄弟不带这样的!”于伟辉立刻道,“就说你自己的事。怎么样,长得好不好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