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来,不方便出席这样的场合,且当时许鹏达也在任造纸厂的副厂长,也为了避嫌,姚长卿和张梦兰便借故没有参加婚礼,让姚君承和江禾代为出席了。 许文彬和褚凤霞结婚的时候,江禾就作为男方家的大嫂,去接了新娘子。 所以江禾对褚家贵有印象,去褚凤霞家接亲,来来回回跑着忙碌的,都是褚家贵。 那天吃饭,江禾一眼就认了出来。 事后,姚长卿给许鹏达打过电话,确定了褚凤霞的名字。 让姚君歌来问一下,果不其然,真的是姐弟。 姚君歌蹲在造纸厂门口就开始哭,那条天蓝色的长裙搭在地上,都弄脏了,她也顾不得,哭得梨花带雨,又怨又痛。 褚家贵安抚了许久,才把姚君歌送回家,到了姚家门口,张梦兰已经出来等着了。 话说得十分清楚,姚家不希望她的掌上明珠嫁到褚家这样的家庭。 褚家贵身上背着那堵墙,恍恍惚惚回了家。 他一直认为,爱情是纯粹的,婚姻应该也是。 因为有爱,两人结合,在一起生活,生儿育女,管旁人什么事? 可时至今日,他才明白,两个人的结合,原来这么难。 他不想干涉二姐褚凤霞的生活。 结婚、离婚,是否再嫁,都应该是她自己做决定。 可没想到,自己的婚姻竟然也会和二姐的婚姻搅在一起。 二姐离婚,和他要娶姚君歌有什么关系? 褚家贵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怎么都不回来啊。”褚凤兰看看外面的天色,已经全都暗了下来。 她看一眼手表,马上八点了,褚凤霞和崔毓秀都不见人影。 “不等了。”褚凤兰等得实在不耐烦了,起身就要走。 走到褚家贵门前,又嘱咐:“你也别躺着了,出来吃点东西,桌上有点心。我走了啊。不等了。” 褚家贵突然脱口:“二姐她有什么打算吗?” “什么?”褚凤兰以为自己听错了,“你二姐?怎么突然说上她了?” 褚家贵一个恍然,如梦初醒般:“哦,没事。” 褚凤兰皱了皱眉,不明白这人到底哪里接错线了,“你是不是在屋里憋的,热傻了啊?我走了啊,你出来透透气吧。给咱妈说一声,我明天再来。明天正好周日,都休息。我有事情要说。” 褚凤兰走了没多久,凤霞就回来了。 还有纪晓卉。两人晚上一起吃了饭,聊了一顿饭的时间,还没有聊够,继续在褚凤兰家聊。 褚凤霞搬了两个马扎,两人一人一个坐在葡萄藤下。 褚凤霞还以为纪晓卉要哭呢,下午见她的时候,都想好怎么劝了,谁知道这人神采奕奕的。 没考上管理员还能这么高兴? 褚凤霞不解。 不过吃到半顿饭的时候,褚凤霞就明白了,考试没考好,却在考场遇到一个让纪晓卉心仪的男人。 纪晓卉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兴奋过,她说话的时候,一双眼睛都亮亮的。 “他是右边这个酒窝深,我是左边的深。”纪晓卉长长吸了口气,好像要把一生的畅想都要讲完一样,“你说巧不巧,凤霞?” 褚凤霞看着她道:“你的意思是,你们是天生一对,对吧?” 纪晓卉抿着嘴笑,大大方方承认:“我就是这个意思,你不觉得吗?怎么那么巧他监考,怎么那么巧我正好坐在第一排正中间的位置,怎么那么巧他坐在我前面看着我答题……” “然后看着你都答错?”褚凤霞打趣道。 “行了啊你。”纪晓卉不生气,开心着继续说:“怎么那么巧,我俩都有酒窝。他右边的深一些,我左边的深一些,凑在一起,正好配成一对儿。” “嗯。你说的都对。”褚凤霞笑道,“然后呢?” “他说我字写得好。”纪晓卉道,“考试完收好卷子,我帮他一起送到办公室的。他就提了一句,说我字写得好看。” “你的字就是好看。”褚凤霞实话实说,“上学的时候老师就经常夸你,你的字很清秀,有中说不出来的美感。” “反正他慧眼识珠。”纪晓卉道。 “以前真没见过?”褚凤霞问,“你们厂子的人,你怎么没见过?” “刚调来的。”纪晓卉说,“他管技术那一块,所以没碰过面。而且他开会的时候,我们这些底层工人够不上格参加。” “叫什么名字啊?”褚凤霞问。 “范乐成。” 褚凤霞有点听明白了。 这人应该是个领导。 “是吗?”褚凤霞眨眨眼睛,“看起来是你们厂的领导?我怎么没听我姐提过这号人啊,家贵也没说过。”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