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面孔。 等风无镜拿着药方去厨房煎药时,楼上已经帮路北换好干净的衣服,打湿的被褥被客栈伙计拿了下去,重新盖上温暖干燥被褥的人,身上还散发着刚才降温的烈酒气味。 温思妍将隔着床铺老远的窗户推开一条细缝,散了散房间内的酒味。 路北又睡了快大半个时辰,浑噩的脑袋逐渐清醒,他感受着身下柔暖的被褥,还有耳边断断续续的说话声,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好像得了风寒了? 怪不得脑袋沉的好像被人绑了一块大石头似的难受,四肢也像是在泳池内来回游了三千米似的,酸沉的根本抬不起来。 “他额头的温度下去了好多,怎么人还没有醒啊?”赵甜甜蹲在床边,小心翼翼的将手掌贴在路北的额头上,又碰了碰自己的额头感受着一下彼此的温度。 “那个大夫的本事会不会不太行,要不然我再去请一个其他大夫过来。” 温思妍也有些担忧的问道。 从降温到现在,都过去了一个多时辰可路北还是没醒。 听到她们谈话的路北,想要睁开眼睛安慰她们别太紧张,可不知道是他难受到全身都没力气的缘故还是怎么了。 光是将眼睛睁开这个动作,就花费了路北好长的时间,好几次他总觉得自己就快要睁开眼睛了,记可一回神他好像人都睡了过去,反复几个来回他又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水味道。 “不问师兄在喝酒吗?”睁不开眼睛的人,迷迷糊糊的想着不问师兄竟然在他生病的时候还喝酒,他不会是在生气自己耽误行程吧? 想到这个可能,一个上午都没醒过来的猛然睁开眼睛,视线对上一名下巴上有一颗黑痣,鼻子上长着修建平齐的三角胡老人。 这会子外面的天都到了晌午,路北一个上午都没醒过来,潼湖岛上的大夫前后被带过来的这是第六位。 再不醒过来,全城的大夫都要被抓了过来。 “路北,你还认识我是谁吗?”赵甜甜第一个扑过来,蹲在床边伸手小心翼翼的在路北眼帘跟前晃了晃。 “啊……”路北在她紧张提问的表情中,忍着笑装作迷惑的表情,支支吾吾的道:“这位……大姐…我们认识吗?” “!!!”这一声大姐喊得赵甜甜犹如被雷劈了一样。 端着已经反复热过几次汤药过来的风无镜,面无表情的将呆若木鸡的‘大姐’拖走,“大姐,别站在这里挡着他吃药。” “看来你脑子是清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温思妍忍着笑,走到床边看着已经可以和赵甜甜开玩笑的人。 “头晕嗓子疼,我是不是感冒了?” 路北问,这个症状跟他以前感冒的时候差不多。 从小他就是个身体倍棒的人,但是只要感冒就要拖拖拉拉至少一周才会好,以前每年除了冬天他会偶尔感冒过一两次外,一年到头基本都不生病。 来到仙侠界后这三年的事情,他以为自己的体质是变得更好更强了,没想到竟然还会感冒? “你发烧得了风寒,不过现在已经降下温。大夫给你开了两天的药方等你喝完,估计就会好起来。”温思妍将眼下的情况告诉他。 听说还要吃两天药的人,眉头一皱想到客栈掌柜给他们写的那张租房契约,“再住两天,那我们是不是就不用赔付三倍房租了?” “你这病,不会就是为了不用赔付那三倍房租,才故意生的吧?”信阳端着托盘从门外进来,听到他说话声虽然虚弱,却比一开始半昏迷的状态好上不少。 “我是这种人吗?”他虽然爱钱,但是也没有拿自己身体开玩笑的打算。 一群人做鸟散状,下了楼几个人坐在大厅内望着段大叔准备好的清淡食物。 赵甜甜双手托腮,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要不,我们还是跟不问师兄记商量,以后再遇到慈悲寺的事情,就不让路北上了吧。” 今天早上来的几个大夫说辞都差不多。 他们三个人一合计,差不多就弄清了路北生病的原因。 “我也同意,以后动手杀恶人这种事情,就不要让路北参与了。”温思妍昨日被叫入大雄宝殿时,按照不问师兄吩咐动手时,她其实心底并不怎么害怕。 这样的恶人,死有余辜。 “从在百色门的时候,路北就快将他四周所有生活困难的人,都帮了一把,玉池镇上谁有难题过不下去都找他,出来这半个月他一路上逮着一个人,就想着去帮一把。让他做昨天那种事情是很困难。”风无镜抱着手中的木剑,他们认识快三年,早就对彼此的习性了解的一清二楚。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