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重重。因为我一方面要一只手用力把扎带绷紧,另一只手还要成拉锯状在扎带上来回割开一个小口子。绷开的力道加上指甲的割动,尽管速度奇慢,但的确在几分钟后,把扎带割出了一个三分之一的小缺口来。 我喜出望外,因为我知道这个计谋是可行的,只要我不被现场抓住的话。于是我必须非常小心,随时随地都要注意着赵老是否会转身过来。每次只要看到赵老的身子微微一动,我就会跟做贼似的,迅速回到原来的姿势。 杨安可虽猛,词汇量虽然丰富,但那毕竟不是无穷尽的。我偷偷摸摸割扎带的速度非常慢,于是没过多久,她的词语就即将枯竭了。她用胳膊肘轻轻撞着我,那意思似乎是在问我搞好了没有她快顶不住了。我连回应她的时间都没有。就这样又过了几分钟,杨安可实在是没力气继续骂下去了,赵老才突然转头,笑嘻嘻地看着杨安可,那意思仿佛是在说:你骂啊,你怎么不接着骂了。 杨安可果真不骂了,而是改唱歌。她把她会唱的歌不管是通俗的还是儿歌,统统把歌词改成了辱骂赵老的话,听上去别有一番滋味。赵老无奈,怒目以对,几秒钟后,又转过了头去。 好机会,于是我趁着这个当口,开始拼命地加速割起扎带来。 第146章 反击 那句话是怎么说来着?“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要知道一根铁杵,可是能磨出不少根针来呢,况且为什么不直接买一根针呢?我曾经一度对这个故事相当不解,可直到我自己开始动手割扎带的时候,我才深切地感受到,用极端简陋的条件去办成一件事的时候,是多么不易。 由于我的左手一直在绷着使劲,这个过程中会有对扎带形成一个拉扯的力,而被磨得有些锋利的假指甲,每一次割下去,都因为那股力量的关系,一次变得比一次更加容易一些。所以其实在割断扎带的过程中,其实后半段要比前半段省力跟快速了不少。 而就在咔嚓一声扎带断掉的时候,我顾不得赵老可能在这个时间转过身来,一下子用手把杨安可的身体推开,我则脚下发力,快速朝着那杆枪冲了过去。 我之所以这么不顾一切,是因为我担心赵老再一次转过身来的时候,就是他进屋的时候,虽然我自认为蛮力上可以完胜如今七旬高龄的赵老,但手里没抓到抢,终究还是不放心,毕竟外头还有一个年轻力壮的家伙,更不要说此外还有个枪手始终没见着人,虽然我觉得他可能是跑了,可谁知道究竟是不是呢。 短短的不到四米距离,我却在冲过去的时候,如同看了一部放慢速度二十倍的慢镜头短片一样,我在冲到差不多两米的时候就顺势伸出了手去,手的方向自然是朝着枪的方向。而就在这个时候,我脚步的动静也引发了赵老的警觉,他迅速转身看到我正冲到了一半,立刻就明白我想要干什么,于是他也转身一声呼喝朝着枪冲了过去。 他在明,我在暗,而且我先动,他并没有准备,加上我年轻体壮,在冲出去之前就已经经过了思考,不像赵老一样,转头看到我的时候还要思考一番我想要干嘛,所以我以绝对优势抢到了那把枪,却因为冲过去的力道过猛,我左侧的肩膀一下子结结实实地撞到了砖房的墙壁上。 顾不得被撞得生疼的肩膀,我一下子端起那把枪,不假思索地把枪口对准了正在跑来的赵老,嘴里却蹦出一句“不许动!” 这是我第二次摸到真枪,第一次是上大学新入学的那一年,军训实弹打靶的时候摸到过,所以我知道这种枪应该怎么拿,也知道那枪身右侧的小拉栓,就是用来上膛的。 赵老被我这么拿枪一指,满脸都是惊讶的表情。并在我喊出不许动之后,他也将自己的双手微微抬起,慢慢举了起来。这番动静惊动了原本在屋外的另外一个人,他也跟着走到了门边,看到我手里抬着枪的时候,他脚下一顿,迅速侧身一闪,就把身体藏在我射击不到的门外。 我心里非常忐忑,毕竟当年军训打把那一次,我以五发脱靶的成绩笑傲了全班,此刻即便是这么近的距离,我仍旧对自己毫无信心。我只是觉得我拿着枪的这个举动,已经足以让这两个人知难而退。 可很快,赵老原本惊恐的表情,就变成了微笑,随后他缓缓把手放下。我拿着枪往前一顶,大声喝道:“把手举起来!谁特么让你放下的!”可赵老根本不加理睬,似乎是根本不相信我会开枪一样。我心想事到如今你还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