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哪儿去了!我口气不太好,有些焦急。赵老听后微微一愣,也没有生气,而是对那个开车的司机努了努嘴说道:“你去把人给放出来吧。” 那人点点头,就走到车子的背后,掀起了后车盖。原来杨安可一直都被关在车子后面,而这是台两厢车,本来后面的空间就很小,所以我一开始的时候就没有想过他们竟然会把人塞到那狭小的空间当中。估计也是因为杨安可身材比较娇小,才能够塞进去吧。 只见那人探头进去,从我的角度看,是看不到后备箱里面的状况的。很快他就好像是扛着麻袋一样,把一个女人给扛了出来,这个女人真是杨安可,她的手脚都被胶带死死缠住,嘴巴上也封了一层胶带,而她被扛出来的时候,竟然一动不动,但身体还是软软的,说明她已经昏死过去了。 那个人扛着杨安可进屋,然后把她放到了那个锈迹斑斑的折叠床上。我这时候才看清,杨安可的左脸眼角处,有一个很明显,大约拳头大小的淤青范围,毫无疑问,杨安可之所以昏迷,应该是被人打了一拳才昏过去的。 当杨安可躺在床上之后,赵老吩咐我也坐过去,把杨安可的脑袋枕在我的腿上,他告诉我:“小姑娘脑子受了点伤,我知道你们关系好,我也不是无情的人,你就帮忙别让她睡在硬邦邦的床板上了。”于是我走了过去,轻轻将杨安可的脖子抬起,接着我坐下,将她的头放在我右边的大腿上。赵老见我已经坐下,于是也收起了枪,不再对准我,接着他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一捆东西丢给那个司机,然后说道,你把他们倆的手捆床上吧,小姑娘的手脚都可以解开了。 丢在地上的那捆东西,是一卷扎带。这东西成本低廉,做工简陋,却能够当手铐用。某种程度来说,比手铐还更结实。于是那个司机先是走到我边上,把我的左手捆在了折叠床一侧的栏杆上,而他割断了杨安可手脚上的胶带,把杨安可的其中一只脚,捆在了另一侧的栏杆上。 如此一来,仅仅两根扎带,造价恐怕还不值一毛钱,就把我们两个大活人固定在床板上,哪儿也不能去。 赵老这才把枪放到一边靠着墙,然后他和那个司机分别在屋子中间的小木凳子上坐了下来。赵老一言不发地看着我们,眼神很是奇怪,但看得出来,他的心情此刻是极度不好。隔了许久之后,他才开口问道:“除了打电话发信息,还有你们的微信之外,你们有其他办法可以联系到杨洪军本人吗?”我说没有了,电话都被你收了去,想联系也联系不了。 赵老说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现在的这些电话,一打开之后就能够根据卫星信号查到位置,而你们跟杨洪军走得这么近,不可能没有打开这个功能。”我心想这老家伙还真是个老狐狸,连这个都知道。我的确是在一直盘算着诱骗他打开电话,因为我知道杨洪军此刻已经知道我遇到了危险,所以应该早在一个小时之前,就开始了对我手机位置的定位了。只要一打开电话,杨洪军那边就立刻能知道我此刻的地点。 赵老说道:“那不难,我会想到办法让他知道的,因为我本来也需要他到这里来,所以他早晚都得知道。”赵老接着说:“凯子,你知道这个地方是干什么用的吗?”我说,这应该是给水库管理员准备的临时住宿地。赵老赞许地点点头说:“我当初果真没看错,你的观察力是你最大的特长,就这么短短时间,你就能猜对。这个水库已经存在很多年了,附近人少,最近的一家人也在三五里地之外,视野开阔,背靠森林,任何人任何车辆只要到这里来,想要不被发现是完全不可能的,所以你别想着耍花招,这没用的。” 我一听来气了,可能是自己的小算盘被这个老狐狸看破了,于是我有点恼羞成怒。我说道,谁跟你耍花招了,怎么耍呀,我都被你捆上了。赵老却哼了一声说道:“你还不耍花招?鬼点子最多的就是你,几次三番都让你耍小聪明化险为夷,你忘了半个多月前,那个跟你一样的摸骨师吗?他难道不是被你故意通风报信给外面的警察,才被攻了个措手不及吗?” 赵老顿了顿说道:“都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当时其实已经给了你一条活路,让你加入组织当中,可你非但不听劝告,还害得我送进去三个人,你自己说说,我还能留你吗?”我也哼了一声说道,那既然如此,昨天晚上在我父母的房间里,我打开窗户的时候,你们怎么没有直接开枪爆头?岂不是错失了机会?赵老回答道:“当时没开枪打死你,只不过是因为你并不是主要目标罢了,可是我也没有料到,我们的那个枪手竟然这么不中用,连开两枪,都没能打死一个人!换了我当年,一枪打死两个也不是没可能!” 我嘲讽他道,那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自己亲自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