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椅子靠后的区域。这个区域后面不远就是左右的出口,我们也算是看看门了。 杨洪军坐下之后,似乎还在等待,于是我和马天才也只能这样呆坐着。修女站在讲台上,翻看着圣经,就如同第一次我们来这里的时候看到她的样子一样,她甚至好像没有注意到我们已经进入了教堂里面。而教堂内稀稀拉拉坐着的人,大概仍旧是那些在等待着神父的到来,从而进入告解室告解的人们。 马天才还是忍不住轻声问道:“杨警官,咱们这是在等什么呢?”杨洪军说:“等另一个罪人到来。”我一惊:“怎么还有第二个凶手吗?”杨洪军说:“他不是凶手,但他是罪人。昨晚我想了很长时间,也许正是因为此人的关系,才导致了这些凶杀案的发生。他没有实际动手杀人,但是这些人或多或少都是因为他而死,现在讲台上这个真正的凶手,或许也是受到他的教唆影响,才会犯下这样的恶行。”杨洪军顿了顿说:“他比凶手还更加可恶,如果法律上对他无法进行的制裁的话,那我决不让他逃脱道德的审判。” 我们都知道,杨洪军说的这个“罪人”,就是那个周神父。不管他是否和这个修女保持着不正当的男女关系,但起码这些受害者的秘密绝对是从他的嘴里泄露出去的。单单是这一点,就已经触犯了教会的规矩。修女丝毫没有注意到我们的存在,而是一直在台上默默地看着书,教堂里除了那庄严肃穆的圣歌音乐之外,就只能听见我们身后不远圣水池里的涓涓水流声。 大约又过了十几分钟,周神父走进了教堂,接着直接就钻进了告解室内。修女见神父进入了,于是就对大家说道:“神父已经来了,大家可以依照座位顺序入内告解了,以马利内,愿主与我们同在。” 杨洪军这时候才站起身来对我们说:“好了,开始行动。”马天才结结巴巴地问:“行动…怎么行动啊,你还没交代呢!”杨洪军没有回答,只是对着马天才微微一笑,这一笑让我安心了不少,因为看得出杨洪军是胸有成竹的。 只见他并未遵照排队的顺序,而是径直朝着告解室的方向走去。这时候正有一个信徒打算进去告解,杨洪军在门口拦下了他,对方是个上了岁数的老大爷。杨洪军笑呵呵地对老大爷说道:“老人家,您能不能暂且等我几分钟,我找这位周神父有些重要的问话。”大爷不解,茫然错愕地望着杨洪军。杨洪军从身上掏出自己的警官证,刻意提高音量大声说道:“老人家,我是警察,我现在在办案子呢!您能不能先把时间让给我一下。”他的声音很大,在教堂空旷的环境当中,发出阵阵回响,这他这么一嗓子,教堂内的所有人都听到了,包括那位修女在内。 于是杨洪军转头看着修女说道:“大爷啊,这件案子关乎这个教会成员的生命安全,如果我耽误了,也许又有人会被杀害,所以麻烦您了老人家!” 这句话杨洪军虽然是说给那位老大爷听的,但是眼睛却一直望着那名修女。修女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就连我这个还算不上警察的小跟班,都能够很轻易地察觉到她的心虚。只见她左顾右盼,好像是想要溜走。然而杨洪军早就防住了这一手,他继续对那个老大爷大声说道:“老人家,您先回座位坐着,免得耽误了我们办案,这个教堂已经被我们警方包围了,任何人都逃不出去的!” 这句话则是在告诉修女:如果你想逃跑,门儿都没有。 身在告解室里的周神父听到外面的动静,也一脸错愕地走了出来,望着杨洪军。老大爷一听杨洪军是警察办案,立刻体现了一个良好市民的素养,乖乖走到了座位上等着,他大概认为等下杨洪军忙活完了,他还能继续进行他的告解吧。杨洪军对周神父笑了笑说:“周神父,您还记得我吗?前几天我曾经来找你告解过,我说我是一个苦命人。” 周神父说道:“实在对不起,我不记得了,我们这里每天都有很多苦命人,我都按照主的旨意对他们进行宽慰劝诫,这是主的威严赐予我的荣光。”杨洪军笑了笑然后指着我说:“您不记得我没关系,那您记不记得我的这位小兄弟?”杨洪军此刻就好像是一个恶作剧的小孩,他神神秘秘地对周神父说道:“您不该忘吧,我这位小兄弟,可是一个连环杀人犯哦…” 杨洪军故意压低了嗓子说出这番话,我明白他的意思,毕竟我那天编的那个故事无论跟什么人说,我相信都不会轻易忘记。只不过杨洪军这幅神态说出这句话来的时候,看上去他比较像一个变态。 周神父望着我,很显然,他记得当天我给他说的那个故事。只听杨洪军继续说道:“我相信我这位小兄弟的故事,这位修女也应该知道吧?”修女慌乱的挥舞着手说道:“我…我怎么会知道,告解是事主和神父之间的对话,我只是修女,我怎么会知道这些?” 杨洪军冷笑了一声说道:“你不知道?你敢对着你的主发誓吗?”修女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