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矜手揽着他的肩膀,要他抱, 嘴上却说:“我要先洗澡。” 徐正则却不放人。 一手稳稳地托抱着她,另一只落在夏矜腰侧。 她今天穿的裙子, 后腰上系带的地方是镂空的。 蝴蝶结早已松了,徐正则缠在指间。 夏矜感觉到男人干燥的手若有似无地落在那块镂空地带。 明明都在车里待了很久,她在公寓楼下等待的时间染上的凉意却仿佛还没有消去, 徐正则的手显得热极了。 偶尔指尖或掌侧皮肤碰到那片镂空处, 夏矜都觉得像有电流穿过。 明明已经表达了自己的意向, 他却好像还不愿意放她走。 无名指上的婚戒压在腿侧的肌肤上。 夏矜躲了下, 提前声明:“你把戒指摘掉。” “嗯。”徐正则说,“等会儿。” 他抱她进套房。 谁也不记得开灯, 房间昏暗。 只有从窗外透进来的初冬冷月。 徐正则语气有些低:“你走的时候,没有戴戒指。” “什么戒指?”夏矜下意识问。 话音出口,感觉到温热延至腿根。 同时触及他的体温, 与金属的冷硬。 才几秒,视线便湿了,水汽从眼底浮上来, 如春夏清晨的湿雾弥漫的湖面。 “什么戒指?”夏矜手指抓着徐正则的衣襟, “你刚才还答应我的, 徐正则,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 徐正则低头去吻她的唇,夏矜原想躲,另一只停留于腰侧的手却伸过来,捧着她的脸颊。 动作轻柔,夏矜想躲是能够躲开的。 心里想着要为他讲话不作数生气,唇瓣相触的瞬间,却什么都忘了。 由着心伸出手去,揽住了徐正则俯身下来的脖颈。 或许是这个不受控的动作让徐正则感觉到了被依赖的意味。 他的语气又温和几分:“怎么不回答我?” 动作力度加重一分。 夏矜逸出一声轻咛:“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戒指。” 徐正则刻意似的,褪下无名指婚戒。 起身,从床头的柜子上抽了张纸巾,低眸一寸寸去擦自己湿淋淋的指节。 “真的不知道?” 他擦完了,扔掉纸巾。 夏矜侧眸看见,语不成句:“你、你……” 她简直找不到形容词,来为准确为徐正则此刻的恶行定罪。 开口时已不自觉带了哭腔。 “你拿出来……” 徐正则一手来揽她的腰,抱起夏矜,右手穿进她的发,一下一下地顺着,诱哄似的,低声道:“为什么让你朋友把戒指还给我?” 夏矜像是在浅水区挣扎的小鱼,分明周围有水,却怎么都觉得不舒服,呼吸愈发急促,心痒难耐,却被人故意圈禁在这片无法尽兴游玩的区域,吞吐的泡泡也无法跃出这片水域。 眼睫都被润湿了。 徐正则抬起她的腰,吻下来。 他本该继续追问,可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看在眼里,怎么都无法继续下去。 拨开围堵着浅水区的淤泥,将那条挣扎的小鱼送回更广阔天地。 他想起这分别的一个月。 那个买了花和草莓蛋糕,回去时却只看到偌大而空寂的房子的夜晚。 想起从她的朋友圈,才得知她已去巴黎的那个瞬间的心情。 沉郁了很久,仍未晴朗。 哪怕是现在。 徐正则想起岑风。 明媚耀眼的玫瑰身边,怎么可能会只有零星的仰望者。 徐正则心中勾起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