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怎么不问问你妈她做了些什么,送去的东西收了,钱收了,人却不让见这样的事你以为她做不出?”宋以沫冷笑,姥姥流过的泪受过的委屈,她对姥姥的心疼这一刻全爆发出来,身体微微颤抖。 翟慕杨轻轻拍拍她的背,他能想像以沫小的时候和姥姥一起吃过多少亏受过多少苦。 “你们一年能见多少回姥姥姥爷?能见几面奶奶?奶奶生日你记得是哪天吗?我告诉你,你和宋梓新的生日你们奶奶哪一年都没有忘,红包年年给包,鸡蛋一送就是一百个,你以为奶奶亏过你们?” “我……我不知道,我没有收到过。”宋靓转头看向神情有些慌乱的于梅,“妈,奶奶真的年年生日都有给我红包?” 于梅强作镇定的说了句还不如不说的话,“那不是也没包多少吗?” “妈,你怎么可以这样,那你平时还说奶奶心里只有宋以沫没有我们,连我们生日都不记得,我们一年只要去拜个年就够了?” 宋靓的声音很大,引来许多人注目,于梅是个极要面子的人,这会便有些绷不住了,“瞎说什么,我哪里说过这样的话,以沫,你别听宋靓胡说,对了,办酒的地方定了吧?在哪里?我回去和你舅说,到时候给你去帮忙。” 宋以沫两辈子都没喜欢过这个舅妈,她但凡知情懂礼一点,宋智都不可能歪成那样,现在愿意这样拉下脸来和她说话不外乎两个目的,一是她高中三年的笔记,状元的笔记谁不想要? 二则是因为大哥。 小地方从来没有秘密,景区在开发之初大哥和政府官员有不少来往,这许多人都知道,于梅在县里有不少人脉,自然也是知情者之一。 近一年里他们拦过姥姥不止一回,姥姥被伤得狠了,硬起心肠没理会他们,他们就想趁着她高考办谢师宴的机会重新把这关系拉近,想得真美好,可那也得她愿意跟着他们拟定的剧情走。 “在酒店里办,也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就不劳舅舅舅妈了,还有事,舅妈再见。”客气的扯了扯嘴角,宋以沫挽着大哥离开。 于梅没想到会被这么直接了当的拒绝,在女儿面前丢这么大脸,顿时热血直往上涌,脸瞬间通红,话冲口而出,“这么没规矩,你姥姥是怎么教你的,娘亲舅大你不知道吗?” 姥姥就是宋以沫的死穴,谁也说不得一句不是,尤其是宋智这一家子。 她猛的回头,表情是冷的,眼神是冷的,八月的天,语气像是夹着冰渣子,“你说对了,我是不知道,因为我没有一个负责任的妈和心地善良的舅舅,只有一个撺掇舅舅不奉养亲娘的舅妈,这么多年你不就欺负姥姥没人可以撑腰吗?要是我有个护着娘家的妈,你敢这么对我姥姥?宋智敢吗?之前嫌我累赘恨不得没我这个人,现在在我身上看到好处了又想拉关系?在你眼里我就有这么蠢?” 周围经过的人停下脚步,窃窃私语。 宋以沫现在也管不得这里面是不是有认识她的人,不战一场她会憋屈死。 “姥姥送东西过去连门都不给进,这么有志气你倒是不要收东西也别惦记姥姥手里那点棺材本啊,时不时找理由让姥姥送钱上门还一副给姥姥机会的嘴脸,这就是你们于家的家教?做宋家媳妇十几年,你做过一顿饭给姥姥吃吗?给姥姥买过一件衣服吗?给过一分钱吗?尽过一天孝吗?欺负我们祖孙俩倒是顺手得很。” 自从两年前在宋以沫嘴底下吃过亏后于梅其实就不敢小看她了,可她没想到宋以沫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把那些她做了十几年已经做成理所当然的事给抖出来,顿时有些色厉内荏,“宋以沫,你少胡说!” “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有数,平日里你怎么说我都没关系,可你别说姥姥,她养大宋智给他娶媳妇不是为了临老了还要被你们恶心的。” 因为生气,宋以沫浑身都在颤抖,翟慕杨只是把人搂在怀里,并不插言,在宋家的事上他始终是个外人,私底下做什么动作另说,要真是言语上介入进去,他不占理。 “远远听着就像是你的声音。”宋智带着宋梓新拨开人群进来,脸色很不好看,“宋以沫,怎么和长辈说话呢?” 于梅像找到了靠山,上前挽着宋智眼泪说来就来,那姿态柔弱无辜得像是受到了莫大伤害。 宋以沫看着,想,回去我就要在书里加一个炮灰叫于梅,让她万劫不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