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闷声点头:“嗯,我知道了。” “那你考虑下跟我回去啊。” 她摇了摇头,“我不去,我要好好学习,跟三哥哥一起上大学。” “你真是榆木脑袋,狗皮膏药一样缠着他,也不怕他厌烦。老师说榆木脑袋最是腐朽,你是脱臼。” 许蘩不以为然,端的像碗清水软糯,生气的捂住耳朵。 看到宋灵那一眼,她就知道自己比不上她。她活的平淡,没宋灵那么多小心思。 不喜欢跟宋灵作比,失去亲人的她非常珍惜一个对自己好的人,无论这人曾经喜欢谁,她都会选择留在这人身边。 不一会儿,陆时生脸色不悦的回来,睨了眼坐在旁边闷声不吭的小人偶,敲了敲她的脑袋,语气淡淡地:“肚子还饿?” 陆振安的寿宴上,许蘩已经吃了很多东西,摸了摸圆鼓鼓的肚子,她摇了摇头。 还是不说话。 “刚才我看见陆忆楠找你,他又缠着你跟他回家?” 许蘩抿着唇瓣,摇了摇头,目光贴切地凝住他,“他说,我的脑袋脱臼了,是不是真的坏掉了呢。” 陆时生舔着小尖牙,唇角浅勾,笑的过分好看:“你猜。” 她不满地撇过头,缄默无言,继续抱着自己的膝盖。 脑子里始终闪过宋灵亲他的一幕,心里特不舒服。 —— 之后的日子,陆时生走到哪里,许蘩就跟到哪里,嘴角一直挂着甜软的微笑。 吃饭睡觉上学,有一个人在的地方,就会有第二个人尾随。 又是一年春色盎然的季节。 庭院里桃花盛开朵朵,花瓣落满一地,清风拂过花朵,荡漾在空气中。 夜晚。 许蘩趴在桌子上叹气。 脑细胞不够丰富,学东西很慢。 老师放学布置一份脑洞作业,她坐在书桌前想了老半天。 瞥了眼闹钟,夜晚十一点钟,这时候那个人已经睡觉了。 从她过了九岁的生日,黎棠给她单独安排了一间卧室,房间里的背景都是按着她的喜好来粉饰,足以激起小少女心中的粉红泡泡。 除了打雷下雨天,她会偷偷钻进陆时生卧室,爬上床躲进他的被窝睡觉。 别的时间都在自己的房里刻苦学习。 聚精会神窝在桌边刷刷画了几分草稿,看一眼丑的想哭。 白软软的小手握着水彩笔在白纸上勾勒她心中三哥哥的模样,偏偏画出来个四不像,把她自己都吓哭了。 明天要交作业,不然会挨板子,二年级的班主任是个五十岁严肃的巫婆,刚开学戒尺就已经随身准备,上课不专心听见的敲一下,下课嬉皮打闹地送一戒尺。 这学期挨了几次板子,有几次做作业到很晚才睡,隔天打瞌睡被巫婆发现,敲了一板子,打的手心手背都颤抖。 陆忆楠看见她被挨打,回到家嘴巴闲不住就会抖出来,搞得众人皆知。 许蘩当场脸红心跳,尴尬地想哭。 陆鹤然作为一家之主大风大浪见过了,这点鸡毛蒜皮的事情没啥反应。 黎棠听了后脸色顿变,转身打电话给校长主任,一遍遍在电话里强调要求素质教育理念。 坐在桌边安静吃饭的陆时生忽的停下筷子,邪气的瞟了眼她的手,嘴角微勾,舔了舔尖尖小虎牙。 白馒头的小手心一块块红印子,这细皮嫩肉的确实也经不起打。 他歪过脑袋,抵在她耳稍,轻语:“晚上来我房间,我给你敷点药。” 许蘩不经意地红了脸,捣蒜头似的点头。 睡前洗了澡便开心的跑到他房间敷药,敷着敷着两人又睡到了一张床上。 隔天黎棠看见了,脸色不太好看,一味地指责陆时生的不是,“你是男生,小蘩是女生,你们长大了不可以睡一张床上。” 陆时生拧干湿毛巾擦了擦脸,头发睡得翘起一边,散漫道:“为什么不能睡,妈妈跟爸爸不是一直睡一起吗?” “这不一样,你要是再跟许小蘩睡一起,她的两眼睛会长鸡眼。” “……” “不信,以后你就知道了。” 陆时生有些烦躁地揉了揉头发,换了件衣服,漫不经心道:“我知道了,以后让她睡自己房间。” 自此,许蘩再也没能走进他的卧室。 她苦恼地盯着面前的狼藉,拿起一张白纸跟三十几种颜色的水笔跑出房间,走到对面房门犹豫了会儿,抬手敲了敲门。 从里面传来淡淡的男音,“谁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