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契机走上朝堂,成为如今大兴声名远播的第一驸马。如今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本事,跟婧驸马的身份无关。 墨问搂着他的心肝宝贝睡着,他一直舍不得离开,就为了这温馨的时刻、她在怀中的温度。只不过,他没想到他的妻已成惊弓之鸟,经历过许多突如其来的磨砺,她早已变得聪明多了,她审视他,在他们刚刚激情过后,他餍足的神色,沉着的表情,微微弯起的唇角…… 在挚爱面前,他太掉以轻心。 …… 韩晔重伤不治的消息传遍了整个盛京,宫里也都人尽皆知了,景元帝一大早在未央宫用膳,有人来禀报韩晔的伤情。 外藩质子在盛京受了这么重的伤,无论因为谁的暗算,朝廷都有抹不去的责任,何况韩晔还是景元帝的女婿,景元帝还自诩与晋阳王是好兄弟。 景元帝听罢这些,一面命太医继续为韩晔诊治,又当着司徒皇后的面下诏书命晋阳王回京,末了,转头看司徒皇后的反应。 宫女端来煎好的药,司徒皇后端起药盏一勺一勺地喝着,似乎对景元帝刚才的诏书一丝兴趣也无,景元帝摸不透她的心思,便没话找话道:“皇后身子不好,昨儿夜里咳嗽个不住,这药喝了几日了?” 一旁的大宫女答道:“回陛下,这是第五日了。” “竟也不见起色,那些太医都是混饭吃的么!”景元帝恼了,这架势是要兴师问罪的了。 宫女太监跪了一地,司徒皇后这才抬起头来朝景元帝看过去,眉头微蹙,凤目中略带疲惫:“陛下一大早就动怒,这未央宫好久没烟熏火燎的了,不过就是略感染了风寒,有什么值得小题大做的?倒显得臣妾这身子格外精贵似的。” 司徒皇后一贯都是不说好话的,这回虽然语气缓慢,但言语里还是没有对景元帝多客气。 “皇后的身子自然精贵,”景元帝倒也不怒,反而毫不回避地直视着她的凤目,笑道:“比朕的身子还精贵。” 景元帝哪曾说过这种话,那些宫女太监都很意外,司徒皇后却笑了,放下药盏,挥挥手让宫女退下,开口道:“陛下这是在讽刺臣妾不该感染风寒劳师动众么?拿臣妾的身子与陛下的龙体相比,臣妾惶恐得很。” 如果二十年不曾对一个女人说过情话,乍一开口想要讨好她,只会被她当成讽刺,她全然不曾往他的心里想,她站在原地,不肯往他面前挪一步。 景元帝已经纡尊降贵,想要同她和好,他真心实意的第一句话反而就闹得不快,他莫名地就想起刚才那道命晋阳王回来的诏书,他压制住嫉妒和恼怒,仍旧带着笑意问道:“假如晋阳王世子当真出了事,皇后觉得晋阳王会如何恼恨朕呢?那毕竟是他的嫡长子。” 司徒皇后平生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除了韩晔,再没旁人,因此,她从头至尾从未想过要将女儿嫁给韩晔,哪怕是嫁给一个病秧子,也比韩晔好得多。然而,景元帝这么一问,让司徒皇后觉得他异常地虚伪,晋阳王会如何,真的那么重要?与她又有何干系? “他就算胆子再大,再怎么恼恨陛下,总不至于让陛下拿嫡长子一命换一命,何况,陛下也没嫡长子。”司徒皇后冷笑。 这一下讥讽简直戳上了景元帝的七寸,年少轻狂时他是个风流的皇子,十几岁就有了第一个子嗣,出生不久便夭折了,那孩子的生母是个宫女,他如今连那个宫女的名字和样子都不记得了,随后又是教坊乐伎,总之各色上不了台面的女人他都沾染尽了,落得个风流成性的坏名声,人尽皆知。 在当年盛京城里,就数韩家的几位公子最让少女倾心,公侯家的小姐宁愿做将军夫人也不愿嫁给六皇子百里尧。在司徒珊的眼里,百里尧是肮脏粗鄙的典范,哪怕他做了皇帝,成了九五之尊,那些劣行恶迹始终抹灭不掉。时至今日,她还是不经意就脱口而出,她讽刺他只有夭折的庶出长子,讽刺他没有嫡出的可以继任大统的子嗣,他甚至怀疑,她是存了心要诅咒他断子绝孙,要不然,她怎么会只肯为他生一个女儿?她存了心,在这近二十年的岁月里折磨他! 这样一个狠毒铁石心肠的女人,他百里尧怎么讨好?! 明明昨夜已想好不再对她动怒,可司徒珊太有本事,景元帝气得挥手将桌上的茶盏扔了出去,那些宫女太监个个匍匐在地上,连大气都不敢喘,景元帝连面孔都扭曲了几分,他恨道:“司徒珊,是不是只有朕死了,把命给你,你才能好好跟朕说话?!” 他再动怒,司徒珊还是平静,她毫不回避地直视他的眸光,竟微微一笑,答道:“呵呵,命?陛下舍得么?” “司!徒!珊!”景元帝除了叫她的名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他这一生已经无望,他再不可能得到他女婿那么好的运气,哪怕他死了,哪怕他把整个天下都翻过来,司徒珊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她怕什么?她什么都不怕,她就是不稀罕他百里尧,她故意惩罚他,用一辈子的冷漠惩罚他。 帝后正闹得僵,高贤从殿外急急而来,察觉到气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