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的就开始深恨起自己是个残废的人。若不然,他该将叶蓁蓁牢牢的护在他身后的。 刚刚许兴昌实在是被气的狠了,脑子简直就要不会思考了一样,只呆愣愣的听着许攸宁和叶修山说话,看着许攸宁看了文书之后接过钱袋,叫叶修山明日过来交接房子。 分明每一个字都入了他的耳,每一幕场景也都入了他的眼,但他仿佛成了个傻子,不明白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 直至现在叶修山和叶小东走了好一会儿,他才好像忽然被惊醒过来的人一样,晓得刚刚那些话到底代表了些什么。 许攸宁竟然擅自就接了叶修山的钱,叫叶修山明早过来交接房子! 那岂非也就是说,他从小住到大的这房子从今往后就是叶修山的了?而他,就要彻彻底底的离开这里了? 一时都不知道心里到底该是什么感想,指着许攸宁的手指都在发颤。想要说他几句,但也不晓得该说些什么,只是圆睁着一双眼看着他。 叶细妹晓得他这肯定是气的狠了。只怕肯定也有悲痛。任凭是谁,得知自己住了几十年的家忽然要成了别人的,心里都会难过。 又见外面的风实在太大,几个人站在这里吹风啊?而且叶蓁蓁的风寒才刚好,别又着凉了。 就忙开口劝说许兴昌:“有什么话我们回屋说啊。” 说完,一面扶着许兴昌转身往屋里走,一面回头叫了许攸宁和叶蓁蓁一声,让他们两个也赶紧回来。 等回到屋里,叶细妹刚扶着许兴昌在椅中坐下来,叶蓁蓁也推着许攸宁进屋了。 许兴昌气的面上都变了色,胸口在急剧的起伏着,一见许攸宁进了屋,就要开口说他:“你......” 不过他才刚说了一个你字出来,就被许攸宁给打断了话头。 “爹,你拿得出来当年叶海和祖父两个人卖房买房的文书吗?” 对上他平静的目光,许兴昌一怔。 片刻之后他摇了摇头,有些泄气的回道:“我拿不出来。” 原本就不存在的东西,他怎么能拿得出来? 许攸宁便再问:“那当年关于这件事的见证人,你能请到他过来说话吗?” 都已经死了好多年的人,只怕骨头都要烂没了,他去哪里请他过来说话?找个道士招魂啊? 许兴昌越发的泄了气:“不能。” 他也是个明事理的人。虽然刚刚一时急怒攻心,还有几分怨怪许攸宁擅做决定,但是这会儿被许攸宁的这两句话一问,他便晓得这件事即便他跟叶修山和叶小东再吵闹,也已经没有一点挽回的余地了。 反倒许攸宁这样快刀斩乱麻,两害取其轻才是最明智的决定。 但心中到底难受,所以就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出来,灰败着一张脸不再说话了。 不过叶细妹想他说话啊。从刚刚到现在,她还没闹明白这件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就转过头看他,将心里的疑问问了出来。 许兴昌摆了摆手。他没心情,也没力气回答了。不过他看了一眼许攸宁,示意他来回答。 于是许攸宁便代替他,三言两语的将这整件事都述说了一遍。 叶细妹一听,立即大为光火,开口就骂叶修山和叶小东不是人。 做人难道不该讲诚信二字?两家人都说好了卖房买房的事,叶海家也已经接了卖房的钱,现在竟然有脸说这房子没有卖,依然只是典的?还跑过来,拿着当年典的钱要回这房子去? 要知道典房子的时候花的钱可能都没有原本房价的一半。 一冲动之下,叶细妹起身站起来就想去找叶修山和叶小东讲道理。 但被许攸宁给叫住了:“娘,他们两个若真是讲道理的人,也做不出今天这样的事来。” 叶细妹就说要去找族长,叫族长给评评理。 现在叶修和做了族长,处事还算公正,所以叶细妹也信任他。 但许兴昌拉住了她。 “就算你现在去找族长也没有用。这件事凭是闹到公堂上面去,我们拿不出当年两家卖房买房的文书,请不出当年的那位见证人,到最后官司也肯定是我们输。” 说到这里,许兴昌长叹了一口气,起身站起来环顾了一下室内,说道:“罢了,这件事便这样吧。人生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