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幼禾整个人红得跟小虾米似的,换做其他客人这样,她早扔枪不干了,再狠一点儿,胡乱扎几针,包管什么反应都颓了。 可对眼前这人,她下不去手。 丁幼禾将刺青枪往旁边一放,“……等你好了再说。”说着,起身就要离开。 手腕被拉住了。 元染瞳如染墨,声音低哑,“好不了,你在这里,我怎么可能自己好。” 丁幼禾甩他的手,甩不开,急了,“你这是骚扰!我可以投诉!” “你是我女朋友。” “我们分手三年了!” 元染手劲加重,“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分的手,连我这个当事人都不知道,怎么能算。” 丁幼禾眼眶发红,“你不知道的话,这三年空白怎么算?异地恋吗?连电话短信都没一个的那种。” “……算疗伤,”元染慢慢地说,“被劈腿之后痛定思痛,重整旗鼓,现在回来收复失地。” 这话信息量太大,丁幼禾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劈腿?你是说我劈腿?” 元染垂下眼睫,遮住了眼神,“我不怪你。” “你给我说清楚,我几时劈过腿?明明是你三年前不告而别,始乱终弃,害得我白白荒废……” “等下,”元染打断她,正色道,“乱不乱且不谈,我们确实有过,还不止一次。但说终弃,可就没道理了——” 说着,他一着力就把丁幼禾拽得跌在身前,双臂一箍,人彻底被锁进了怀里,下巴垫在她头顶,喃喃,“我从来也没放下你,何来‘弃’?” “君子动口不动手……你放开我再说话。”他胸膛火热,手臂像钢筋铁骨似的,在丁幼禾的挣扎里纹丝不动。 她挣得急了,他就低头在发丝间一吻,“乖,别动。你知道我不是君子,别试探我的忍耐力。” 知道?知道个大头鬼!她只知道这个突然回来的男人,在之前三年里杳无音讯,连是生是死都没给她留个准信。 “不知道!陈先生,我再说一次,我俩不熟,你再不放手我会投诉你骚扰——赔偿款你是不要想了,我还会向你追讨精神损失费。” 谁知不说还好,她说完,元染反倒笑了,“刚好,来找我打官司吧。随时奉陪。” 丁幼禾也不知是给气的,还是委屈的,眼泪倏地就涌了出来,顺着脸颊落在他箍在身前的手臂上。 元染察觉到湿润,指腹轻捻,顿了下,将她转过身面朝自己,“……我还没怎么着你,哭什么?” “你混蛋!”咬牙切齿。 “嗯,”他坦然承认,“某种程度上说,混蛋形容得力道还不够。” 丁幼禾不想显得软弱,可就算咬着唇,眼泪也还是止不住,就跟被他开了阀似的,把憋了三年的眼泪一次性清仓了。 “别咬,要破了。”元染拇指按住她的唇,敛了逗弄的神色,浓眉蹙起。 丁幼禾睁着眼睛不敢眨,可泪水还是很快蓄满了,滚落下来。 元染叹了口气,俯身贴近,冰凉的唇贴在她发烫的面颊,轻轻地吻着她的眼泪,游移着、慢慢滑向她紧抿的唇。她不肯张口,他也不逼,就温柔地在唇瓣啃咬,像只小兽,耐心地与她厮磨。 “幼幼,我想你。”他声音嘶哑,像巫蛊师念着噬心的咒语,“每天、每夜,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