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了两个想要加号的病人,听患儿家属说是从农村上来的,冷静便给他们加了号,耽搁了点时间,没能准时下班。 十二点二十分,冷静出了诊室,就看到苏岚坐在诊室外面的椅子上等她,忙快步走上去,叫道:“苏阿姨,对不起,让您久等了!” “没事,我也没等多久。”苏岚笑得温婉。 冷静带苏岚去了医院附近的一家日式料理店吃饭,那里环境清雅,比较适合谈事情。 冷静先询问了一番苏岚的身体情况,听她说,子宫肌瘤手术后,一切都恢复得很好,冷静微微一笑:“那就好。” 然后她就静默了下来,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苏岚见她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由得奇怪,便问:“阿静,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想和我说?没事,你说吧。” 冷静见苏岚笑得温柔和蔼,令人如沐春风,渐渐地放松了心情,把费腾与她说的那些事说了出来。最后,冷静看着苏岚,说出了自己地疑虑:“苏阿姨,费腾他当局者迷,一直认为是你背叛了他们,可我作为一个旁观者,我觉得您似乎有苦衷,应该不会背叛他们,不知我说的对吗?” 苏岚紧握着手中的玻璃杯,目光落在远处,没有说话。 冷静又道:“苏阿姨,我之所以想要了解这些陈年旧事的真相,是因为我担心费腾,他好像患上了轻度的创伤后应激障碍,我觉得事情的真相有助于他走出阴影,坦然面对过去,所以才冒味地问您这些。” 苏岚在听到冷静说创伤后应激障碍时,瞳孔有一瞬间的放大,脸上露出恐慌担忧的神色,她按捺着焦急听冷静讲完,方道:“你说的是真的?小腾他也患上了创伤后应激障碍?” 冷静听到她说“也”,心里很诧异,不过她先抓住了苏岚的手,安抚她道:“苏阿姨,您别着急,只是怀疑,还需进一步确诊。况且从他目前的症状来看,也很轻微,并不严重。” 苏岚重重地舒了口气,看着手中玻璃杯里的水,目光忧伤,声音微微颤抖着道:“我怎么可能背叛他们呢,我爱我的丈夫和儿子,我怎么舍得背叛他们呢!小腾看到的都是误会,那男人是我表哥,我从小一起长大的表哥,不过他常年在国外,小腾只小时候见过他一面,对他并不熟悉。他那次回国,顺道来看我,我们聊了一些各自的生活,有些事也是藏在我心底好几年了,不知可以对谁说。刚好我与表哥从小就亲近,他又常年在国外,我觉得他是一个很好的倾吐对象,便与他说了很多我和小腾他爸爸的事,结果情绪有些失控,哭得一塌糊涂,他也只是让我靠了他的肩膀一会,安慰我。” 冷静默默地听着,不发一语,苏岚又道:“小腾他爸爸在小腾15岁左右就出现了创伤后应激障碍的症状,一开始只是做噩梦,然后就警惕性很高,很容易惊怒,再后来他有时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家暴我,虽然次数不多,仅仅三次,但这对于我们而言,却对彼此造成了很大的伤害,尤其是小腾他爸,格外的悔恨自责痛苦。” 冷静心底里很吃惊,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她问:“那费叔叔出现这些症状的这两年里,他没有去做过详细确切的诊疗吗?” 苏岚说;“一开始我发现他不对劲的时候,就很担心,让他好好地去做诊疗,但那个时候,国内对创伤性应激障碍的研究和认识还很有限,甚至认为这是一种懦弱的表现,小腾他爸也不例外,不愿意让别人知道,不愿意去治疗。最终才导致了他自杀的惨剧……” 说到这里,苏岚眼里已闪动着泪花,声音哽咽,再说不下去了。 冷静心里一痛,伸手握紧了苏岚的手,轻轻地叫了声:“苏阿姨……” 苏岚扭过头,好一会才将眼中的滚热压了下去,接着道:“小腾从小就崇拜他爸爸,我不想影响他爸爸在小腾心目中的英武形象,便没对他说这些事。” 冷静了然,苏岚宁愿自己被费腾误会、记恨,也不愿对他说出实情,破坏了费腾爸爸在他心中的形象,这一方面是因为母亲对孩子无私的爱,另一方面也是妻子对丈夫深沉的恋。 苏岚说出了这些事,与费腾一样,心里陡然轻松了很多,她看向冷静,迟疑了片刻,还是开口道:“阿静,费腾这个情况不能大意马虎,我认为还是应该尽早回去帝都那边确诊治疗。如今,小腾恐怕也只能听得进你的话了。” 冷静点点头,道:“苏阿姨,你放心,我必定会让费腾回去好好配合检查治疗的。” 冷静想起秦敏说,这两天会在浮海转一转,应该还没回去帝都,或许该寻求她的帮助了。 冷静当即打了个电话给杨志,问他要了宁致强的电话,再通过宁致强联系上了秦敏。 冷静把费腾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和秦敏说了,并表示希望得到她的帮助,秦敏心里颇为惊讶和佩服,不由得故意道:“冷静,你就不怕我利用这个机会把费腾留在我身边?” 冷静自信一笑:“不怕,我相信他,也相信我自己!我想我也该相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