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少的战略,于公于私,你都是最合适的人选,我为什么要为了避嫌而故意不让你去?” 肖铮故意道:“你不怕我投降?” 裴楷之一笑:“你可以试试。” 一言不合,裴楷之正欲离开,忽然想起商遥的叮嘱,她不愿意肖铮死。他叹了口气,拿出来一枚护心镜,往空中一抛:“这个是送你的,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你的运气了。” 计划如期进行,肖铮率领五千骑兵与敌军正面交锋,敌军有三万人马,全是主力。五千将士几乎折损了四分之三,肖铮佯败,带领剩下的骑兵溃散而逃。敌军乘胜追击,肖铮头也没回地策马狂奔,身后箭矢如雨,他身边的士兵一个个倒下,他胸口也中了一箭,那一刻他感觉自己要死了,他赤红着眼不管不顾地继续狂奔,将敌人诱至悬崖处时,他所带领的士兵只剩下几百人。 敌人被围在峡谷内,悬崖两侧万箭齐发,敌军主力瞬间被穿成筛子。 这场决定性的战役八百里传至永安时,呈现在皇帝面前的不过是数十字,其中的艰辛和腥风血雨以及漫长的煎熬过程又岂是一笔能写出来的? 肖铮昏迷了数天,若不是有背部的护心镜挡着,也许他早已见阎王。 裴楷之过来看他,从容微笑:“你还真是命大,这样都死不了?” 肖铮霍地睁开眼:“我和明姬朝夕相处了八年,她的性格以及习惯我比谁都清楚。你说商遥就是明姬,可她就算失忆忘了所有,但一个人的习惯怎么可能随着记忆的失去而改变?你说的字我一个也不信。” 裴楷之道:“你不信也改变不了什么。我是有心放你一条生路。你若是再执迷不悟,我就不客气了。” 肖铮呵呵笑了一声。 这场战事比预期还要持久,从永和三年十二月持续到第三年春,一年多的时间,大军班师回朝怎么说也要二月初。 裴阿鲤都已经会爬了。商遥拿着拨浪鼓逗弄儿子,小家伙咬着手指吐了会儿泡泡,咿呀咿呀地要抱抱。 商遥抱起儿子连亲了好几口:“我儿子怎么这么俊呢。” 阿鲤好像是听懂一样,咬着指头呵呵直笑。 商遥把他的手拿出来,“怎么老是咬手指?”把唇凑上去,轻声,“来儿子,咬这里。” 阿鲤哼唧哼唧地不肯咬。 商遥又把脸凑上去。阿鲤吧唧了一口,留下一片口水。 这时,奶妈走上前:“少夫人,您抱累了吧?老奴来抱小公子吧。” 商遥摇摇头,抱着儿子来到窗边,外面天气很好,可是风大,她也不敢开窗,轻拍着阿鲤哄他入睡,小家伙没一会就睡着了,商遥小心翼翼地将他放到摇床上,对奶妈道:“你小心照看着小公子,我出去一趟。” 奶妈应了一声:“夫人放心。” 第八十三章 裴楷之风尘仆仆地赶到家中,迎面只见一个人影跌跌撞撞地跑过来。裴楷之拉住他:“慌里慌张做什么?” 仆人揉揉眼,像是白日见到鬼一样惊叫:“公子,您怎么回来了?” 裴楷之睨他一眼:“少夫人呢?” 仆人如梦初醒:“公子,刚才京兆府派人过来,说是有急事请主母过去一趟,可主母抱着小公子出去了,家主去朝中议事了。少夫人也不在家中。小的正不知如何是好呢。” 裴楷之头疼,甩下大军,急急忙忙赶回来,竟然都没有在家!他揉揉额角:“京兆府能有什么急事?”顿了下,笑问,“少夫人去哪了?” “小的不知。” “那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仆人哭丧着脸摇头:“不过京兆府派人请主母过去就是跟少夫人有关。。” 裴楷之神色一凛:“你怎么不早说?” 仆人小心翼翼道:“具体的情况小的也不清楚,倒是京兆府的人一脸凝重。” 裴楷之心头一沉:“备马,我这就过去。” 来传话的既然是京兆府的人,那就意味着商遥牵涉了某桩案子,如果只是简单的纠纷或者涉及财物的案件拿钱摆平就可,没必要闹到京兆府,商遥不会这么不知轻重,所以他想不会是简单的案子。那会是因为什么呢? 难不成还是杀人放火?想到这里他便笑了,就算她有这个胆子也没那份狠心。 一路上,裴楷之设想了无数种可能,唯独眼前的一幕不在他的预期之内。 堂庄严肃穆,京兆尹的一张脸比公堂还要肃穆庄严。堂正中间陈放着一具尸体,从头到尾被白色的麻布覆盖,从身形来判断应该是女子,外头阳光明媚,堂上却是阴凉潮湿,有几只苍蝇盘旋在尸体上方不肯离去。 只消一眼,裴楷之便明白了,商遥卷进了杀人案,可她怎么会杀人?好一点的情况是她被冤枉,坏一点的情况是失手错杀。这两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