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真没有她想要的那种药。 她发了疯一样翻遍所有的医书,直到翻出一本不知何人所著从何而来的医书,这本不靠谱的书上写着湛秀服下的那两种□□不论哪一个都是见血封喉的□□,可若是一起服用,便会造成短暂的假死的现象,她是病急乱投医,抱着侥幸的心态姑且尝试罢了。她那天看着湛秀倒下去,胸口没有一丝起伏地躺在那里,她颤抖着去探他的鼻息,第一次离他这样近,却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泪水瞬间飙落,她自己都不知道他是真死还是假死,守着他度过了漫长的半天,直到刘叔敲门提醒她该用膳了。她整了整仪容,面上又是一副冷淡优雅的模样,慢慢走出了藏书阁。 一切都按照她的计划有条不紊地发展,眼看就要成功,可终是功亏一篑。王徽容抬起头,笑容清浅:“若是全须全尾的长乐侯,皇帝一定不会放过他。可他人都这样了,他活着不会对大魏造成任何威胁。我觉得留他一命还是有可能的。” 裴楷之觉得她太过异想天开:“除非你能说服鲜卑首领不追究,但是可能吗?” 王徽容缓缓摇头:“我没那么大的本事,可是我想长安侯还是有这个本事的。我拿一个秘密换他一命如何?” “什么?” “湛秀曾向我透露过一个秘密,薛芍药是齐国的奸细。她虽然死了,但是齐国派在这里的奸细还在。” 裴楷之哑然失笑,竟然连齐国也扯上了,事情越来越有趣了。他挑眉:“可是我为什么要帮你?” 王徽容说:“要我告诉遥遥吗?” 裴楷之手一顿:“又威胁我?”生平就这么个软肋,还被同一人连着威胁了两次。 “这个威胁很管用不是吗?你们不也利用了我吗?否则湛秀哪有这么容易上钩?”她垂下眼睫,声音低低的带了丝恳求,“他都已经这样了。” 是啊,人都已经这样了。 裴楷之思索良久,道:“我试试吧,可王姑娘要知道,我不是因为被你威胁。” 王徽容道:“我知道了,大恩不言谢。” 送走王徽容后,裴楷之又花了半天的时间去调查薛芍药,她既然是齐国的奸细,一介弱质女流想要往外传递信息,必然得有帮手。他推测这帮手的住处应该就在胭脂巷附近,而且还常常出入胭脂巷并且指名要薛芍药伺候,还有一点,他们因为要时不时地出城传递信息,扮作往来商旅最方便行事。 和薛芍药关系密切,住在胭脂巷附近,商贾,按着这三点去找,很快筛选出可疑人选。三言两语威逼利诱,对方很快便招了。裴楷之扭头吩咐侍卫把他们送到廷尉大狱里,便直接进了宫。 宫里的皇帝早就听说了消息,见了裴楷之便是一阵夸赞,“你是怎么发现的?” 裴楷之答:“是王家的二姑娘告诉我的。”他来之前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她是从长乐侯口里探知的,因为薛芍药已死,她没将刻意记在心里,后来臣也是无意中听她说起来的,按图索骥一查,便查出来两个齐国探子。” 皇帝道:“这个王家姑娘不简单啊,不仅将湛秀骗至家中,还能从他嘴里套出秘密来。莫非这其中还有什么秘密?” 裴楷之道:“看来什么都瞒不过陛下。王姑娘仰慕湛秀已久,她大概是怕湛秀被我们抓住后死无全尸,所以才自作主张地将他骗至家中,先是代替廷尉问出了他杀人的始末以及动机,然后给他下毒,希望他死得不要那么难看。” 皇帝道:“她这是僭越。”随即又说,“不过她也是奇女子,世上又有几个女子能像她这样看清时势,并且能下得了狠手毒死心上人? 念在她一片痴心,朕就既往不咎了。” 裴楷之又道:“臣有个建议。” “说。” “凉囯和鲜卑本就不和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