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转过头去,朝他努努嘴唇。 她的嘴唇红润水嫩,唇形饱满丰盈,这样微微努着,便是道不尽的勾人意味。又兼她眸光迷蒙潋滟,如烟雨笼清波,如桃花映春水,只消望一眼,便觉一颗心都要融成一滩水。 他禁不住想起昨夜的旖旎酣畅,想起拥她在怀时那弱骨玉肌的销-魂触感,当下有些口干。然而想到现下是什么时辰后,便略错了错目光,将一件小衣递给她,道:“这个还是乔儿自己穿。” 漪乔见他岔题,不满道:“夫君不会是嫌弃我还没梳洗吧?就亲一下嘛。” 他看她几眼,终于依着她的意思低头吻了她一下。 漪乔如了愿,倾身笑盈盈抱了他一下。又想起一事,抬头道:“说起梳洗我想起来了——夫君再给我做一把牙刷吧好不好?” 他闻言不禁一笑。 “笑什么,”她窝在他怀里,仰头眼巴巴看着他,“我觉得夫君做的牙刷特别好用。” “嗯,等会儿用完午膳我就去做。” “做四把!”漪乔搂着他,笑吟吟道。 一家四口,四把牙刷。 “当然。” “不过也不用太急嘛,夫君下午可以和我一起睡回笼觉,我知道夫君也没睡饱。”她朝他眨眨眼,笑嘻嘻地在他怀里蹭了蹭。 他坐在她身后,让她靠在他怀里:“还是早些做成的好,不然我怕再过几日就没这么悠闲了。” 漪乔一愣:“为什么?” 她不知道他与照儿说让各衙门递上近两年总汇的事,所以她一直以为他未来的时间都是独属于他们两人的。 于是忽然知道了之后,她心里难免有些郁闷。 但她也知晓这其实不足为怪。真的放手不管不问,那便不是他了。她早该料到的。 十日之后,他要的东西照儿陆陆续续地送了过来。漪乔看着他伏案写写看看的样子,就觉得又回到了乾清宫一样——他批着奏章,她在一旁看着,给他端吃的添喝的。 漪乔将手中的龙凤呈祥斗彩大捧盒往桌上一搁,撇撇嘴,望着被埋在文书奏章堆里的人,暗道:工作狂,劳碌命! 他听到动静抬头看过去,瞧见她那样的神情,不由笑问道:“乔儿怎么了?” “我是想到,”漪乔想想,决定还是不说实话为妙,“大后天就是我的生辰了,夫君答应我的那件事忘了没?” “这个怎么敢忘。” 漪乔觉着这话颇为顺耳,这才掀开捧盒,绕到书案后,拿到他跟前,甜甜笑道:“刚做好的,夫君快趁热尝尝。” 祐樘往捧盒里望了一眼,道:“乔儿做的?” 漪乔点头道:“嗯,左右我如今身子见好,闲着也是闲着。” 他凝眸瞧着她,温言道:“乔儿不必亲力亲为,下回还是吩咐厨房去做吧。” 漪乔笑道:“夫君不用这么紧张,我虽然尚未恢复如初,但做盘糕点也不是多费力的事,累不着的。何况我还等着养好身子和夫君游春去呢,也不可能逞强累着自己的。” 祐樘微微笑笑,旋即望着她道:“乔儿喂我吧。” 漪乔对他这个要求感到有些意外——他从前从未主动要求让她喂他。她喂他都是她自动自觉的,但那多数时候是在他病中,平日私底下她也时不时为之,但他自己却未曾提过这样的要求。 他见她微愣,遂笑道:“怎么,乔儿不乐意?我都为乔儿穿衣服了,乔儿不肯喂我点心?” 漪乔这才恍然,他是在打趣那回她赖床不起让他给她穿衣服。 她撇了一下嘴,忽而俯身笑看向他:“那这样好了,以后我们都互相穿衣服、互相喂东西吃,夫君说好不好?” 他认真思索了一下,道:“这样我会吃亏的。” 漪乔忍不住一眼瞪过去,道:“胡说!这种事情,要吃亏也是我吃亏。” “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他顿了一下,打量着她,“乔儿如今正是歇养身子的时候,起得比我晚很多,所以实际上是不能为我穿衣的。早膳也不能一同用,那么乔儿只能喂我午膳和晚膳。这样算来,我自然是吃亏了……” 漪乔越听脸色越黑,正要虎起脸,却听他话锋陡然一转:“然而,纵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