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嘉溢以为她会失望,安慰她:“走得太急也不一定是好事。她完全照别人的样子来演的,并没有太多自己的想法。描红可以,到五月份就未必了。” “我觉得挺好,我今天没出糗。”周文菲说自己在台上的心情,“起初很紧张,紧张得不得了,怕哪句话没接上,后来大家自顾自地说,合起来唱‘我愿意’,别的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 其实唱着唱着,不止别的声音都听不见,别的人她都看不见了。 礼堂的光线越来越黑,越来越暗,无数的观众就这样消失了,只有一束光亮着,只有一个人在那里。那是喻文卿。 周文菲能听见自己的声音,听见曲调里细微的颤抖,那是她的慌张。在排练时,她认为那是一首女人味太重的歌,不适合学生来唱,可现在一点都不觉得,因为爱就是这么不讲道理、无法回头,无论马路,明明,还是她。 我无力抗拒特别是夜里喔 想你到无法呼吸 恨不能立即朝你狂奔去 大声的告诉你 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 我愿意为你忘记我姓名 就算多一秒停留在你怀里 失去世界也不可惜 我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 我愿意为你被放逐天际 只要你真心拿爱与我回应 什么都愿意什么都愿意为你 王嘉溢的话让她回到现实世界,他说:“舞台,不止是和观众对话,更是和自己对话。” 周文菲一看,他们已走到教学楼前的广场,那儿立一棵两米多高的圣诞树。 王嘉溢问:“这场完了,这学期社里就没大事了。圣诞节,你打算怎么过?” “我还……没定。”周文菲又想到喻文卿。他去北方出差二十天了,到今天都还没回。 “那和我们一起过?” “我们?还有谁?” “室友,还有他们的女朋友。” 周文菲马上摇头:“算了,我和他们都不熟。” 过两天,喻文卿便回到s市。 每到年底,那些给他上亿订单的大客户,他总是亲自做一轮拜访,实地了解“云声”在技术支持中存在的不足。到他这个级别,有时候很难从内部的汇报中发现问题。 还有和三大高校合作研发中心的推进。大而空的东西,下面的人往往领会不到精髓,自然也传达不到位。同样的,也需要他和高校里掌话事权的人,直接地对话沟通。 一切都顺畅。所以平安夜这天下午,他去海园陪女儿玩了整整两个小时。周文菲一直没来,他装漫不经心提一句:“妙妙呢?” “妙妙这几天感冒了,不过来。”周玉霞回答。 “哦,”喻文卿想见她,便在微信里问:“下午上课吗?” 周文菲当然回答:“上课。” “等会下课找你吃饭。” “不用了。我晚上还有事,怕时间赶不上,就在食堂吃好了。” 离紫微楼最近的食堂是南区食堂,喻文卿打算去那里逮人。 其实下午的课到三点半就结束了。周文菲先去图书馆,借几本话剧相关的书看。看到时间已过五点,起身要去吃饭,才发现忘拿饭卡,只好郁闷地先回宿舍。 门关着,隐约听见男人的声音,周文菲没在意。 s大的宿管一直很松,入学第一天她就在走廊里遇见男生。无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