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唱起歌来。而且唱《山丹丹花开红艳艳》。 段楚生拖着她不断下坠的身体,发誓再纵容她喝醉,他就不姓段。 付谣一走,整个包间安静下来。 从这里看出去,风景很漂亮,不仅有璀璨的霓虹,还有明亮的星空。夏明月走到窗边看景,顺便吹风醒醒酒。 韩霁风问她:“头疼不疼?” 夏明月侧首说:“有点儿。” 韩霁风说:“走吧,车上我帮你按一按。” 夏明月没有动弹,其实不用任何人说,她也知道韩霁风很关心她。否则不会从她心底里生出肆意的贪念,无论如何都不想放手这个人了。 半晌:“韩霁风,我觉得我好快活。” 她没头没脑的一句话。 韩霁风问她:“怎么就快活了?” 夏明月呵呵的笑着:“喝了酒就感觉快活。”有一点微熏,整个人快乐似神仙。 韩霁风曲指在她额头上弹了下:“真是喝多了,比付谣那个还恐怖。” 夏明月忽然挽上他的胳膊,跟他胡扯:“我们去唱歌吧,我唱歌也很好听,你要是不信,我先给你唱一首听听。” 韩霁风知道她又要胡闹了。 拿上她的包说:“走吧,你也别在这里丢人了。” 两个人从饭店里出来,韩霁风让人叫了代驾。 夏明月上一车就睡着了,枕着他的手臂,睡得又香又沉。 韩霁风侧首看她,霓虹形成的破碎的光影从她细腻的皮肤上滑闪过去,她的睫毛很长,时而像小扇子似的微微颤动。而离得这样近,她的呼吸透过他的衣料喷薄到皮肤了,有温润的湿意。这样真实的存在,让韩霁风懵懵的想,她是真的回来了。 其实夏明月刚回来的时候,他时常也有恍惚的感觉。由其哪一时回到家里,看到她里里外外忙碌的身影,只觉得不真实。仿佛是做了好梦,太好了,所以不能相信是真的。 付谣在回去的路上吐得一塌糊涂。 段楚生也是心疼,所以忍不住责备她:“没那个酒量就别逞能,醉成这个样子好受了吧?” 付谣蹲在地上眼泪都出来了,喘息了好一会儿,才接过段楚生递过来的水漱口。 颌首说:“段楚生,你不会懂。” 今晚要是不醉一场,她觉得自己更加不会痛快。想当年初做这一行的时候多么的不容易,再怎么努力,却仿佛连个出头之日都没有。渐渐的,连信心都要彻底丧失了。人生最低谷的时候夏明月出现了,她从来没有遇到那么凌厉的上司,似永远不会给人留情面,但就是这样一个女人,激发了她身体里的所有潜能,否则她不可能有今天。 “嗯,我不懂,就你懂。” 段楚生冷着脸哼声。拉她:“起来吧。” 付谣蹲在那里不动弹,她觉得吐得不够彻底,胃里翻搅得还是很厉害。 “不行,我快死了。” 段楚生叹气:“要不然去医院?” 付谣痛苦的呻吟:“去什么医院啊,吐一会儿就好了。” 段楚生拍着她的背;“呕吐很伤身体,我看你吐一晚上,明天的班也甭上了。” 无论如何,付谣就是站不起身来。每隔一会儿就要吐一次,直至把胃里的东西吐空,才觉得好受一点儿。但是,头也疼的厉害。那种感觉就像生了一场大病似的。起来的时候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段楚生只得抱起她,拦了出租车回家去。 相对付谣的生不如死,夏明月觉得自己喝得恰到好处。酒精能够使人兴奋,今晚的她就有一点儿亢奋。m.bowUchina.com